谢昭清连忙拦住:“哎哎,别关啊,算了,关也成,但我还给楚大人带了好东西,保证楚大人喜欢,管家好歹替我说一声啊。”
“我家大人不收礼,六皇子快请回吧。”
话落,楚府的门啪一声在他面前关上。
一阵萧瑟的风吹过,谢昭清摸摸鼻子,表情十分淡然,仿佛被拒之门外的人不是他一样。
甚至还有几分闲心思教导躲在胸口里的黛黛:“他这样子很没有礼貌,你可别学他。”
黛黛沉默地看着他,谢昭清理直气壮地回视。
第二日,楚府的管家一开门,就见到熟悉的人影,他甚至还没把门全打开,就唰一下再次关紧。
谢昭清倒也不急,接下来几日,雷打不动地定时出现在楚府前。无论管家用何种理由搪塞他,谢昭清都笑眯眯地说第二日再来拜访。
他溜溜达达地来,溜溜达达地走,一
晃就是半月。
府内,一老人落下棋子,听见管家在耳边小声道那六皇子又在门前站了两个时辰才离去。
“知道了,”楚颂老神在在地喝茶,“倒是个磨人的性子。”
不久,初夏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降下。
清晨,楚府管家打开门,台阶前空无一物,他松了口气,正欲回去禀告,视线却突然一停——街前一少年拄伞而立,不知站了多久。
管家脸色顿时十分好看。
谢昭清隔着淅沥的小雨,见管家朝他走来。
“哟,管家好久不见,今日脸色不错呦。”他笑眯眯地说。
“见过六皇子,”管家脸色奇臭,“天气有些凉,我家大人请您入府喝一杯热茶再走。”
谢昭清轻轻一笑,指尖在身前的隆起处点过:“那就多谢楚大人了。”
楚氏自古生在北地,作风豪迈大气,然到了楚颂这一代,却处处透露着江南水乡的婉约之风,府中亭台水榭众多,管家将谢昭清引到一处小方亭,煮上热茶后就候在一边。
亭内茶水咕咕作响,没多久便升起白汽。
楚颂端坐在矮桌一边,身前摆着一盘黑白棋,自顾自地喝茶,没有说话。
谢昭清难得跟着安静了一会儿。
“会下棋吗?”
谢昭清看了眼棋局,是一副下到一半的棋,黑白两子旗鼓相当。
“会一些,不算精通。”
楚颂示意他落座。
棋子落于棋盘,声音清脆。
皇子自小就要学习棋艺,谢昭清虽然混,却也跟着学了一段时间,自认为还不错。但他摸不准楚颂是什么意思,只好顺着感觉落子。
二人你来我往半晌,楚颂突然问:“今日景色如何?”
谢昭清往外看了眼,如实道:“好大一场雨,哗啦往下掉。”
“……”楚颂眼角跳了跳,等了一会儿,又问:“就这些?”
谢昭清也沉默了片刻,试探着说:“东来一阵风,全身冷飕飕?”
楚颂:“……”
好在他年轻时见过风雨,也有个同样废物的外孙,听见这破烂描述也能不动如山,吃掉谢昭清一颗棋子,他缓缓问:“六皇子今日为何来老夫这?”
丝毫不提将谢昭清拒之门外半月有余的事。
谢昭清笑眯眯说:“久
闻大人盛名,晚辈今日不巧有空,便来拜访,还望大人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