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问她有何困惑,谢琢玉先问了林城可有老程牙这人?
老汉摇头,答曰:从未听过。
她再问“匠楼”与“程老”缘故?
老汉笑着,欲答她的疑惑,倏地看见了谢琢玉因焦躁而习惯颠晃的手中木锉,他“咦”了一声。
然后打量谢琢玉样貌身量和衣物配饰,最终在她腰间悬挂的木元宝看出点“雕师”的迹象。
老汉一脸兴致地跟谢琢玉说:“小哥不是问雕工大会与匠楼吗,你去参加便知道了。”
“嗯,啊?”少年的清亮音色连连惊声,谢琢玉更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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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工大会每年都会举办,主办方据说是手里握着南方诸多饰品铺子的程老。每年的形式都差不多,当日正午开始,两个时辰内自由报名参加。
参赛者不可携用自身所带器具和木材,皆有主办方提供。一旦上台便代表着加入比赛,不可中途弃权。
谢琢玉登上擂台,刚到台面就被拦了下来。
“劳烦匠师将身上之
物放于此地,我等将为匠师保管,比赛结束后自会归还。”
她探出双眼望向擂台中忙于工活的众人,台下有人注意这方。又看拦她的人:人高马大,肩宽脖子粗。她静默着将身后背的包袱放在大桌上。
见她配合,那人退开一步欲让她过去。
有人注意到这里,突然惊叫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从擂台中引自擂台边上。
嗯?这少年在……做什么?!
谢琢玉在解裤腰带。不仅如此,她那缠着腰身的腰带从身上拽下来后被她放于桌。
众人皆愣,只因又目睹不及弱冠的少年在抖窄袖,一边往外掏各种东西。
木挫,锥子,尖刀,平口刀……还有寻常人都不知道各类木作雕刀。
书生汗连间闻见声向这里看来,一见“妖孽”,二见其身上一一拿出的刀具“凶器”,顿时面如菜色,惶恐难立。
老汉瞧着热闹,人群涌动,将他的热闹遮了去。他又搬着草垛换了位置,继续看谢琢玉作为。
不喜惊魂,难得顽劣。
谢琢玉没想过“一鸣惊人”“技压群芳”,只因匠楼上那朦胧的人影,似乎就是他们仰慕得紧的“程老”?
她就生了心思,不如顺势而为。她来的晚了,也不清楚其他人又是何种形式。谢琢玉拉了拉裤带,将上衣塞了进去,迈开大步加入了雕工大会的擂台。
那整理大桌的仆从收拾着她留下来的一堆零散的器物。那要腰带竟然分量不轻,显然是有些什么?
“咦?”
“怎么了?”那守着台子的人询问仆从。
仆从恭敬地捧着微黄皱巴的腰带,道:“您看,腰带里有东西,似乎是……做木工使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