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备胎的自我修养&ot;);
谁也没有想到,随着徐氏的股票再创新高新闻之后的,是徐氏掌权人进派出所、入医院的惊天消息。
徐兰庭在机场的动静闹得太大,被以寻衅滋事罚款接着进了医院缝针的消息,怎么压也压不住。
或者说,徐兰庭根本没心思管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在医院简单地缝过针,处理好伤口后,徐兰庭一刻也没有多停留。
他一面动用所有能用到的人手去追综陈竹的下落,一面回主宅想找找陈竹离开前留下的蛛丝马迹。
紫玉山庄像是尚未从喜悦中醒过来,沿途的鲜花铺满了整座山庄。
徐兰庭一下车,心就往下沉了沉。他眼前,是鲜花铺就的路,是伫立两旁迎接的仆从,连乐队的乐师都翘首以盼,静静等待。
所有人,都在等。
都在等陈竹回家。
徐兰庭深吸口气,沉声说:“都撤了。”
老管家一见徐兰庭的模样就吓了一跳,他也没敢多问,忙不迭叫人将装饰物都撤下。
徐兰庭缓步走进大厅,饭桌上的菜肴已经热了很多遍,鸡尾酒也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他看着满桌的残羹冷炙,忽地一笑。接着男人抬手,狠狠扯下桌布。
盘子叮咚碎了一地,酒水泼洒,桌上的蜡烛沾了酒精轰地烧起来。
底下人都吓得不轻,眼见火舌一路顺着桌布烧到了窗帘,众人尖叫着、慌忙地找水救火。
混乱之中,男人站在火光前,幽深的瞳仁里满是烈焰的倒映。
他眯了眯眼,颓然地看着他精心准备的一切化为灰烬,看着那个小兔子蛋糕飞速地融化在火光中。
“三公子”老管家担忧地望着面无表情站在火光前的男人,“三公子?”
徐兰庭低头,以手抵住额心,冷声说:“徐伯,将家里这几天的监控全部调出来,还有陈竹的房间——”他一边说,一边朝陈竹曾经住过的卧室走去。
男人异常的冷静更加让人担心,老管家只能按着徐兰庭的吩咐将监控都调了出来。
可是他看着监控里那个温柔善良的少年,怎么也弄不懂,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老管家敲开房门,本以为徐兰庭会竭尽所能地将房间查个底朝天,可一推门进去,他只看到徐兰庭有些颓丧地坐在飘窗的小沙发上,目光远眺,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公子?”老管家说,“监控都已经调好了,您看看?”
男人的声音沙哑,“不用了。”
徐兰庭的状态实在是太差,老管家有些不放心地走近。
走近了,老管家才发现小沙发上还有一张字条。
徐兰庭苦笑一声,字条边缘已经被他捏得发皱。
“食宿费、医疗费”徐兰庭忽地低声笑起来,可那声音却带着隐隐的崩溃,“他还真是,什么都不想欠我。”
“欠条,”徐兰庭咬着牙,“又是欠条我们之间的全部,就是这么一张欠条。呵”
男人忽地垂下头,将脸埋进掌心。
那一张欠条轻飘飘落在了地上,老管家俯身捡起,看见上面笔锋凌厉的字迹,不曾想,看上去那样温柔的孩子字迹却如此不羁。
欠条上将这几天的食宿费都算在了其中,老管家叹了口气,“三公子,陈竹先生既然写了欠条,就表明他不会一直消失,总有回来的一天。”
“是啊。”徐兰庭抬眼,眼底满是红色的血丝,“可是徐伯,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不堪他宁愿放弃前程,离开家人,一个人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