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备胎的自我修养&ot;);
私人飞机连夜降落在莫斯科的机场。
因为暴雪而停飞的民航都挤在一起,只有一架不怕死的私人飞机在此时落地。
有人看见那架降落的私人飞机,振臂高呼,“这是喝了多少伏特加,不要命的混球!”
一排身着西装的黑衣人冒着夜雪从机舱里走出来,他们举着伞,护送里头的男人走出来。
徐兰庭步履匆匆,甚至连衬衣都没来得及换,眼下有明显的乌青,神色疲惫至极。
他们一刻也没有停留,加长宾利在机场门外等待,男人一上车,便飞驰而去。
车上,徐兰庭闭着眼小憩,出声问:“那边的中介怎么说,还是不肯透露消息么?”
对接人头疼地说:“这边的保密工作太严格,我们蹲点好几天才查到了陈竹常去的一家货运公司。”
“货运”徐兰庭闭着眼,心沉了沉,“先去那家公司看看。”
他想了想,又说,“就以徐氏的名义,先以合作名义跟他们老板接触。”哪怕疲惫得连眼都睁不开,徐兰庭周密的算计从未停止。
就在男人费尽心思筹谋着如何见到陈竹时,窗外的风雪骤然停歇。
而停滞多日的航班,也就在这一夜恢复了航行。
又一次,他们擦肩而过。
徐兰庭的满心欢喜化为尘埃,落进了绝望的深渊中。
“人走了?”徐兰庭眼底满是红血丝,凶恶的眼神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你们,就这样放他走了——”
“徐先生,我们没有义务做这些”负责人话还没说完,徐兰庭忽地暴起,掐住了那个俄罗斯男人的脖子,“他去哪儿了?”
徐兰庭脸上甚至没有多少怒意,可指尖的力度像是要将人送上黄泉。
“你疯了吗?放开我!”货运公司的负责人是个身形高挑的俄罗斯人,奈何徐兰庭身高更有优势,又是练过的,负责人几乎快被徐兰庭掐死。
“那个,那个小伙子”俄罗斯男人艰难地说,“他应该,应该是去了澳洲——”
手上的力度骤然松开,负责人深深地呼吸了几口,随即暴怒着朝徐兰庭挥拳,“你这个疯子,滚!”
徐兰庭也压着火,不由分说地将人按住,用流利的俄语说:“告诉你们的老板,在明天之前将陈竹的行踪告诉我,否则,你敢保证你们会在一个星期之内全部失去工作。”
负责人简直没有见过这样恶毒阴狠的人,高声大骂着叫徐兰庭滚蛋。
而徐兰庭却没有急着走,他缓步行走在厚厚的雪地上,视线扫过一辆辆货运车箱。
那里面是成堆的冷冻罐头,一箱有上百个罐头,少说也有七八十斤重。
徐兰庭轻轻吸了口气,空气里的冰冷如冰刺一般刺进肺里,冷得人五脏六腑都疼。
他拢了拢大衣,躬身上了货运车。
徐兰庭抬手按了按箱子的四角——由于是装罐头的货箱,箱子四角都做得很厚实。
可抗在肩上,却能轻易地将人的肩膀割伤。
箱子很重,徐兰庭试着抬了抬,常年健身的男人都觉得吃力,他根本不知道以陈竹单薄的肩背是如何挑起这些重担的。
他仿佛看见一个倔犟的身影,费力地搬起货物——按着陈竹那样的性子,是肯定不会偷懒叫人帮忙的。
少年被压弯了脊背,吃力地穿梭在一架架货车之间。
徐兰庭记得,陈竹连一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