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飞没说话,虽然他和解南枝是好哥们,但对于对方这种没节操乱约|炮,最后约到有夫之妇被暴揍一顿的事,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和同情。
不过解南枝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很在意了。
解南枝说:“不过我刚听见那个男人叫他褚蓝,唉你说他会不会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孩子呀,还是只是同名同姓?”
另一边。
“你没事吧?”钟寒问。
“没事,不过刚才被一个喝醉的女人吐了一身,我想去换件衣服。”褚蓝继续说:“真没想到昨天才揍完人,今天就会在
这碰见他,我还真是不一般的倒霉。”
钟寒蹙起眉峰:“他知道你在这上班,会不会以后天天来找你麻烦?要不我这几天都来接你吧?”
“那怎么行,我天天下班都半夜了,你白天还要上课呢。”褚蓝拒绝道:“别担心我了,这几天我注意点,下班的时候尽量跟别人一起走,反正出了步行街打个车就到家了,再说我身上还带着防狼电击棒呢,实在不行我就拿出来杵他。”
钟寒沉默片刻,闷闷地应了一声:“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行。”褚蓝笑笑,又想到了什么:“你刚准备干嘛去?”
钟寒刚放松下来的眉峰又蹙起来了:“上厕所。”
“那你跟我去后面吧,有员工专用卫生间。”褚蓝说。
到了员工休息区,钟寒让褚蓝去换衣服请假,一会儿和他们一起走,自己照褚蓝指的方向去上厕所。
还没走到更衣室,褚蓝就听见有人叫他名字,他回头一看,脸“唰”一下就白了。
他没想到那个解南枝会跟着他到这里,身边还带了个帮手,是趁着钟寒不在的功夫想要报仇吗?
褚蓝想都没想撒腿就跑,还没跑多远就被人从身后搭着肩膀拽住了。
褚蓝回头,发现抓住他的不是解南枝,而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
男人很高,几乎和钟寒差不多,但是比钟寒纤瘦些,体型匀称,看起来就像个模特。
他的头发很黑,发丝看上去很硬,五官深邃立体,不算很帅,但很耐看,眼角微微下垂,很好的调节了过分凌厉的面部线条,不至于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
褚蓝看得有些发愣,他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你叫褚蓝?”男人薄唇开合,声音很温柔:“你……小时候是不是在安家孤儿院待过?”
一听到安家孤儿院几个字,褚蓝就立马戒备起来,他审视着男人,没有回答。
男人看着他,目光却愈发期待,他说:“褚蓝,我是许诺飞。”
许诺飞?
许诺飞……
许诺飞!!!
这个名字如同一束光,刺破了褚蓝那些已经开始模糊不清的年幼记忆,在那段记忆里,有一个他已经记不清样貌,甚至连名字都记不得了的人,可他对
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却反复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那是扭曲的恶梦中唯一的希望与期冀——
他说:“我很快就会来接你。”
现在,褚蓝终于再次记起来了,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许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