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阿郎反问她:“人做恶与年纪性别有什么关系?”
他反手摸在后腰眼一处位置:“这里,曾经被一个六岁的女乞丐拿破碗片刺进去过。六岁的女孩子,我前脚带着她抢食物,后脚她捅了我,只因为她要独享。”
盐阿郎眼睛淡漠的如同远山:“我不会小看和美化任何一个人,我拿命换来的教训。”
郝灵看着他沉默。
忽然,盐阿郎不好意思笑了声,抓脑袋:“可我还是小看你了。”
他补充道:“是你不正常,一个成年的壮汉都没你动作快力气大。”栽到你手里,不亏。
郝灵道:“你吃了很多苦,但值得。”
盐阿郎自嘲:“值得什么?无数次我要死的时候,那人有没有见到?他是不是看着很快乐?我的苦值得他一笑?”
突然抓狂,揪头发:“他到底是我的仇人还是——”
郝灵安慰:“该来的总会来,快了。”
盐阿郎猛抬头:“什么?”
郝灵心道,你都要到死期了,你背后的人也该坐不住了。
“什么什么,你是跟我来做事的,还是我来帮你做事?跟上。”
接下来,是袁媛的院子。
同样一院子的人陷入沉睡。
郝灵收回手,转个身对盐阿郎笑道:“她是八月十六的生辰,但她现在是八月十五的。”
八月十五。
盐阿郎觉得自己明白了。
“呀呀呀,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呀,你说,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成全他们是不是更好玩?”
盐阿郎嘀咕:“只要他不是以后的皇帝就好玩。”
“走吧,下一站。”郝灵觉得打探过三皇子其人再做决定比较好。
“不折胳膊?”
郝灵摇摇头:“不动她了,万一耽误选妃呢。”
接着是袁媛生母处,在后院不好不坏的位置,不大不小的院子。
袁媛的生母标准的弱美人长相,躺在被子里一张保养得宜的脸比袁媛更引人怜惜。
长得美,心黑啊。
郝灵笑起来:“这一院子的魑魅魍魉,不怪袁家不行了呀。”
最后去看的是住在外院的袁琅,没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盐阿郎把他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胳膊折了,哦,跟他的龙凤胎妹妹一样的待遇,脑袋三连磕。可惜啊,袁琅床前可没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