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先敲了下门,然后探头进来催促,“四哥,吃饱了吗?要回去化妆了。”
陆羡青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跟他说:“下午没事儿的话,过来看我拍戏?回去你一个人在房间也没劲。”
秦思筝点头:“那我先去片场等您。”
“去吧。”
因为秦思筝受伤,所以下午的戏调整到拍摄初敬死亡之后,丁沉海陷入疯狂,整个电影最大的爆发戏。
秦思筝早早到了片场等候,沈长风给他找了个遮阳伞,还准备了一个小风扇,时不时问他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真没事,你别觉得我像纸糊的一样,我以前打拳……”
沈长风:“打什么?”
“我说我在家练拳的时候都习惯了,这么一点小伤根本不疼,别一惊一乍搞得我很娇气一样。”秦思筝拍拍沈长风的肩膀安抚他,用另一只手做了个举重的姿势,“我可是猛男来的。”
沈长风被他逗笑,“行了,安分点儿吧。”
这时候陆羡青也来了,褪去之前那个黑西装白衬衫的禁欲模样,白衬衫泛黄发皱,头发乱糟糟的,妆容也偏憔悴。
秦思筝心“咯噔”一下,他这样也好迷人,有种颓废的美感。
沈长风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七七八八,这小孩恐怕是喜欢上四哥了,也是,陆羡青长成那样又那么撩着,秦思筝这样未经爱情的小孩不沦陷才怪。
陆羡青招了招手,秦思筝回头看了看确定是自己才走过去。
“四哥,周导。”
周长江说:“一会你就站在我身边,学学四哥是怎么演戏的,虽然你跟他的差距还有点大,但多看看总没坏处。”
秦思筝惊喜:“真的吗?谢谢周导。”
周长江白了陆羡青一眼,然后说:“一会你全爆发出来,这场戏我要一个观众一秒落泪的效果,演不好扣一集片酬,当咱们这部戏的投资。”
陆羡青:“?”
秦思筝还不知道陈秋被扔出房间的事儿,以为周长江是记仇,忍不住笑了,“周导那我的片酬不要了,别扣他的了。”
周长江也不是真的要扣,闻言也笑:“小阿敬,你不会以为自己的片酬能跟他比吧?他一集拍你一部,用你的来换那我不是亏大了,不换,说什么也不换。”
秦思筝也不恼,跟着他的话爬台阶,“那要是四哥一镜过了能涨片酬吗?”
周长江眉梢一扬似是意外,伸手用剧本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然后扭头骂陆羡青:“好好的爷们全让你教坏了。”
陆羡青跟了句:“金簪子也没掉井里头呢。”
周长江横眉怒目的斥他:“少捞几天嫌晚了?这部戏拍完你敢下手你就给我净身出户吧,听见没有!”
秦思筝不知道两人打什么哑谜,茫然了一会姚瑾微也来了,周长江给她讲了会戏,忽然想起什么,“阿敬要不拍一下最后那场?反正躺着装尸体不要你动,能行吗?”
秦思筝本就没想过停拍,闻言立刻点头,“行的。”
陆羡青:“真是物尽其用,一点儿便宜也不少占。”
周长江抬手看了下表,在心里估算了片刻,说:“那去化妆吧,尽快过来,二十分钟咱们开拍。”
现代戏的妆一向简单,秦思筝和初敬年纪相差不大也不需要刻意修容,所以很快就化完了妆。
“尸体也不好演,呼吸频率低一些,起伏也不要太大,更不能被对手演员影响。”周长江反复交代。
秦思筝这时还不知道他怎么比平时更唠叨,一开拍他瞬间明白了。
丁沉海得知初敬的死,一步步走向他的尸体,弯下腰将人抱起来轻轻笑了声:“我的阿敬,怎么在这儿睡觉,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