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陆羡青倏地睁开眼。
屏幕上的秦思筝被他堵在布景边,无处可逃的冲他求饶,软软喊了“四哥”,还胆大包天的伸手点在他的鼻尖上,然后抬头代替手指亲了一下。
“别闹啊,晚上回去给你亲。”
陆羡青眷恋又痴『迷』的看着屏幕上的少年,耳朵里交错产生的嗓音占据了他每一根经,寸寸磨砺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四哥,我也喜欢你。”
“对不起,我……要想想。”
“……我戴给您看。”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我这里两个孔,是为了你扎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
曾经毫无底线的任由欺负,到现在含着眼泪的轻贱,从清亮活泼到哭音浓厚,是他亲手打碎了这段感情。
陆羡青指尖扣着椅子扶手,实木坚硬,让他指甲都渗血痕。
“厌厌。”
“厌厌……”
他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势在必得的,唯独在秦思筝身上,是一场又一场的豪赌,输了就倾家『荡』产、一无所。
陆羡青找到车钥匙下了楼,他平行司机,再加上精状况和夜盲症,幸根本不敢让他开车,握住反向盘的候他还些陌生。
他偏爱起步快的跑车,稍微点下油门就蹿了去。
天『色』较晚,路上没什么,陆羡青到秦思筝家楼下的候只了二十八分钟。
他没上去,只是车停在楼下,仰起头往他家里的方向看了一眼,窗边个看不清的轮廓,又像是个树影。
陆羡青头一次觉得己的夜盲症这么讨厌。
夜幕拉开,陆羡青将车熄了火,像一尊雕像般看着远处窗上倒映的身影,无比眷恋又满足的轻轻笑了一下。
幸刚从江溪家里来,接到安宁咋咋呼呼的电话,告诉他陆羡青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安宁六无主,哭哭啼啼的报告:“我不、不知道,我回到家就看到大门开着,我找遍了楼上楼下他都不在,还,还车少了一辆,是不是四哥开去了?”
幸头疼不已,“你先别哭了!”
安宁止不住眼泪,抽抽噎噎的吸鼻子,“我应该再机灵一点,问清思筝他们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
幸『揉』着额头让己冷静,冷静,他妈的怎么冷静!
陆羡青夜盲症,半夜开车去等于玩儿命!
她满脑子都是陆羡青看不见路撞上护栏、撞上山壁,甚至是掉下悬崖的场景,己吓得直哆嗦。
安宁再哭她也要哭了。
幸实在受不了,电话先挂了,冷静想陆羡青现在门应该只一个地方会去,找秦思筝,他情绪刚刚被秦思筝拉回正轨,突遭变故,估计很难控制得了己。
他要是对秦思筝施暴那这事儿就真完犊子了!
不行!
幸当机立断给秦思筝拨了个电话,一待接通立刻问他:“思筝,你在哪儿?”
“在家。”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