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斐躲着他的动作,按住一只手侧着头跟何幸说,“我改天带上牛鞭鹿茸去看他,让他准备好接客。”
何幸把电话挂了,明斐扔了手机在一边,掐了时见疏的腰一把,“干什么?商业机密你也想听?想偷我公司呢?”
时见疏翻了个白眼,“谁稀罕!”
“哟,会说稀罕了,肯定是稀罕我,来说一遍我看看标不标准。”
“不要,你自己说去。”
明斐扯住他头发轻轻往回拉,靠在他颈窝说,“嗯,我稀罕你。”
时见疏电打了似的弹开,头发被扯的生疼,捂着头皮直吸气,“你干嘛啊!债抓我头发跟里没完!”
明斐:“……”
秦思筝不知道尝试了多久,这里就像是一个被透明罩子盖住的空间,怎么努力都不会有半点作用。
陆羡青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几乎没有吃过饭,在何幸的恳求下勉强喝一点水,可那完全不够。
他的嘴唇干裂,眼神都浑浊起来,合起来的双掌都肉眼可见的发抖。
他就快撑不下去了。
秦思筝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陆羡青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如果这辈子他没有硬是要跟陆羡青在一起,说不定他和蒋臻已经可以圆满幸福。
他不自私喜欢陆羡青就好了。
秦思筝蜷缩着坐在地上,看到叶溆来了,举起手朝着何幸打耳光,却在碰到脸颊的时候硬生生停住了,“为什么不早说!他任性你就连医生也不叫?我给他养着个家庭医生是干什么吃的!你不会叫他来吗?”
何幸闷头道歉,安宁在一边试图解释是陆羡青不让说,被她攥住胳膊制止。
“对不起叶总。”
“对不起?我要不是因为他外公的寿宴过来,你打算等他办后事的时候再通知我?”
叶溆到了地下室,打开灯照亮一世清明,看到了将自己囚困起来濒临死亡的陆羡青,差点跪在地上。
“他要是有什么万一,我饶不了你!”
叶溆走近囚笼,伸手抱住陆羡青的肩膀,“乖乖不怕,妈咪来了。”
陆羡青意识已然有些混沌,被她抱着时忍不住轻颤了下,叶溆泪如泉涌,“跟妈咪出去好不好?别在这儿待着。”
陆羡青不知道被那个字刺到,一把将她推开,“我不走!你出去,出去!”
他这个样子等于是在叶溆的心上剜肉,也等于在鞭挞秦思筝的心,而他却嫌不够似的,抓住叶溆的手,已经跪不住了,虚脱的坐在地上哀求她。
“你把厌厌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叶溆扶着他的肩膀,“好,我带他来见你,你先跟我出来吃点东西,我保证带你来见他,好不好?”
陆羡青渴求多日,然而有人跟他这么说了,第一反应却是不信,“不可能,他不存在,不,他存在,你根本不认识厌厌!你在骗我!”
叶溆心如刀割,忍着疼安抚他:“我认识,秦思筝对不对?他是你的厌厌,妈咪真的知道他,你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你。”
陆羡青半信半疑,抬起头露出脆弱又绝望的眼神,然后慢慢染上一丝希望。
“真的吗?”
“真的。”叶溆扶他出来,给何幸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意会,让家庭医生过来。
陆羡青多天没有进食,医生帮他打了吊瓶让他稍微吃点流食适应,他急切的催促叶溆,看都不看那些粥一眼。
叶溆哄他先吃饭,然后亲自去接他的厌厌。
陆羡青吃了一口就反射性的吐了,艰难的忍住反胃将一碗粥吃完,叶溆说:“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帮你接他,你醒了就能看到他了。”
陆羡青闭上眼,叶溆从来没见过他反应这么激烈又迟缓的样子,从小聪慧敏锐,一直是她的骄傲,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她上哪儿找一个叫秦思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