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晏媺兮视线冰凉扫向嚣张气焰的妇人,这次被打的一方正是帝都某个比较有名富商,从对方的嚣张气焰就能看出底气很足。
“看什么看!你家孩子什么教养,我儿子欺负别人关他什么事!多管闲事!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学校的图书馆就是我老公捐助的,信不信我让学校立马开除你们!”对方语气咄咄逼人火冒三丈,盯着晏媺兮姣好的脸蛋心底不由一阵嫉妒,“狐媚子的样,怕不是个三儿!”
顾琤脸瞬间阴沉,毫不客气,抓起沙发旁滚烫的茶盏就往女人身上砸过去。
女人尖叫一声,被滚烫的茶水烫的面目扭曲。
她狰狞的想扑上来,随后办公室门直接被破开,云青带人直接将人扣押在地上。
“你们是谁!放开我!放开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惹我!”
“太太。”云青将手里的电话直接递给了她,这正是李思言的电话。
晏媺兮简单打完电话,便牵着顾琤离开办公室。
“放开我!不许走!”妇人在地上疯癫气愤的挣扎,李然在一旁嗷嗷大哭。
云青让保镖松开手,冷笑道,“李夫人可能是还没有搞清楚现状,惹了顾家的人,好日子是到头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女人突然的崩溃,转身带人离开。
第二天,李然转了学。后来,李思言与夫人离婚,据传李夫人患了疯癫病,被关在了精神病院。
书房内,父子俩相对而坐,顾琤问道,“父亲,让她疯癫被关精神病院,这是你做的吗?”
顾琤从容且冷漠,全然不似七岁孩子该有的天性童真。
“不。”顾颐钦放下文书,看向儿子,“准确来说,我给了李家一个选择。他知道得罪顾家没有好下场,破产是必然的。商人重利,他们只好将棋子直接舍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而我看在他们诚意足够,没有赶尽杀绝。”
“阿琤,这就叫做借刀杀人。这一招,会省去很多潜在的风险与麻烦。”
顾琤缓缓受教点头。
顾颐钦看向顾琤还青着的嘴角,眼神幽深,“你自小嫉恶如仇,并非坏事。但做法并不高明,既伤着了自己,又令你妈妈操了心。”
顾琤闻言皱眉,半晌凝重的点点头,“爸爸,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处理好的。”
直接的伤害并不是最痛的,在过程中致人绝望,逼人绝境,手段高明,不露把柄,不留痕迹,才最痛苦。
顾颐钦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去上课了。
除了偶尔去学学校的课程,顾家的私教课从小就没落下。
在顾琤快要走出书房时,顾颐钦再次叫住他。男人身姿挺拔,走到顾琤面前蹲下身,语重心长的说道。
“阿琤,要保护好姐姐小瑾。不论她以后是要从商还是从政,你都要保护她长大,你懂我的意思吗?”
“父亲,我明白的。”顾琤神色坚毅的说道。
不比他自小心思复杂,姐姐顾瑾冰雪聪明,但仍旧天真烂漫,她成长的道路上,注定坎坷。
顾颐钦轻叹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去吧,小瑾和老师还在等你。”
“嗯。”
顾琤走出了父亲的书房,那一刻,七岁的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
来到庄园的学堂,老先生已经等候在那。顾琤和顾瑾从小私教课都是一样的,不论商政。
修身、廉政、用人、法治、民本、义利。
不过今日晏媺兮又请来一位老师,专门来讲孔子的中庸之道。刚柔并济,克己慎独。
老先生念,“君子中庸,适可而止,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至中和,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
顾琤这是明白,妈妈是想告诉他,行事纵逸,难免会落人把柄,并非高明。
这一天过后,顾琤突然像一夜之间成长了,性子收敛了许多。
至少表面如此,变得和他爹一样会装,性子内里如何,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即使顾琤从前再顽皮,晏媺兮从不觉得顾琤养歪了,他心思重,可却和顾颐钦一般重情重义。他嫉恶如仇,以后一定会和他爸一样,是把锃亮割断腐败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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