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上辈子是他负她,亲手把她送到了陆缙怀里。
认真说起来,这辈是他刻意将他们拆开。
裴时序不能让江晚吟想起,便忍了下去,只抱紧江晚吟:“阿吟,昨晚是意外也好,蓄意也罢,我不在乎,你同我回青州去,只要咱们成婚,你日后不再见陆缙,一切我都可不计较。”
江晚吟心口顿时酸的厉害。
但裴时序可以不计较,她却不能,她不能一次次负他。
瞥见裴时序眼底的狂热,江晚吟又想起之前被他拘在府中的日子,她心底一紧,微微垂了头。
“我脑中很乱,你让我想一想。”
此时,去青州的船已经误了,早上已经走不得,且江晚吟这副面色苍白,眼底微青的样子也根本走不了水路。
裴时序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压低声音:“好,你白日好好休息,等晚上的船再走。”
江晚吟低低答应了一声,等她一走,裴时序一拳重重的打在槐树上,槐叶四溅,他拳面亦是一层血。
不远处,陆缙站在地势高的湖边小筑窗前,转着扳指的手一顿,微微扬了唇角。
江晚吟失魂落魄的折回水云间,路过湖边时,陆缙忽地走了过来。
他抬眸,似是意外:“不是说定的是卯时的船,出了何事?”
江晚吟一看见陆缙,立即往后退了一步:“有点事误了船,可能得晚上才走,还需在府内停留半日,叨扰姐夫了。”
“不打扰。”陆缙声音不无关切,“出了何事了,可需我帮忙?”
江晚吟现在躲他都来不及,哪敢让他帮忙。
她摇头:“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姐夫,你……你的风寒如何了?”
江晚吟忍不住起了一丝疑虑。
“昨夜烧的昏沉,意识不清,今日已经没什么了。”
陆缙答道,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江晚吟见他神色坦然,又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她低低嗯了一声:“那姐夫多保重。”
“你也是。”陆缙瞥了一眼她的腿,“腿怎么了,今日见你走路似乎有些不利索。”
江晚吟脸颊倏地便烧起来,头愈发的低:“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伤的似乎不轻,用不用叫人扶你?”陆缙又问。
“不用!”
江晚吟急声拒绝,若是因这种事要人扶,她真是要窘的钻进地里了。
说罢她立即避着身子往水云间去,陆缙低低笑了一声。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经不起逗弄。
一想起傍晚的那艘船,陆缙脸色又沉下来,让康平备马车,去巡检司走一趟。
(十一)
江晚吟整个白日提不起精神,沉思许久,她还是觉着不能再拖累裴时序。
但又说不出口,便打算等回了青州再说。
然两人到了渡口的时候,船却被扣住了。
巡检司的人忽地将裴时序带走,说是他同一桩卖官鬻爵的案子有关,需暂时羁押。
江晚吟自是不信,但巡检司的人全然不留情面。
裴时序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