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陈桃子此时说出“任柏寒”三字,喉间仍有一些阻塞。她咽了下口水,第二遍才说清楚。
骆驰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去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她语调轻松,“他要结婚了。我跟他,还有他的未婚妻一起吃了个饭。”然后不慎打了几炮。这种小事不说也罢。
饶是省却一些细节,骆驰仍不乐观地指出:“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陈桃子叹了一口气。谁能甘休?当初一声招呼不打,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他一人直面最绝望的境地。谁能甘休。
“所以,如果他再找上来,恐怕要麻烦你,配合我演几场戏。尤其是小柚,”她看了一眼孩子的房门,抿紧唇,“千万不能影响到她。”
骆驰还是那句话,“客气什么。”
没想到任柏寒再次出现得这么快,这么切中要害。
陈桃子在接女儿放学的幼儿园门口,发现一辆不该出现在此的黑色豪车。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前排一位穿制服的司机,侧窗贴着单向膜,内里的情况一概不得知。
她有些不安,计划待会儿女儿出来,拉上就赶紧走。
“妈妈!”女儿放开老师的手,迫不及待扑进她的怀抱。“小柚!”陈桃子脸上不自觉挂上笑意,这是她一天最能感受到幸福的时刻。
只可惜遁走计划未能成行。那辆黑色豪车的后门适时打开,迈下一条西装裤包裹的长腿,皮鞋明光锃亮。
“陈小姐。”任柏寒站定,吐字清晰。
“任先生。”
陈桃子将女儿的脸有意无意挡在怀中,低下头对她说,“宝贝,你先去跟老师玩会儿好吗?妈咪跟朋友说两句话。”
小柚点头,乖乖跑到老师身边。任柏寒清冷的眼神追随着那个小小的身影,陈桃子呼唤了几声才转过头。
“她是我的女儿吗?”他心平气和地问。
陈桃子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但也差一点闪到了舌头。“当然不是!”
“那我倒是有点好奇,”任柏寒面色微沉,“除了我,还有谁能是她的父亲?”
这时,陈小柚在玩耍间隙看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惊喜地大叫:“爸爸!”
“哎!”一声明朗的应答,蕴含浓浓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