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真是满脑子都是王姑娘,都倒贴到这份上了!殊不知慕容家此次变故极大,他去了怕也会被视为不速之客,难免要吃闭门羹。”
柴信笑着摇了摇头,有段誉照顾着杨过,他倒也能够放心。
他便打算动身赶回苏州,同段誉、杨过汇合。
“柴大侠,包三先生传讯吩咐了,大侠但有所需,尽可随意吩咐,在下定竭尽全力办到。”
那人见柴信读完信,便再度躬身道。
柴信摆了摆手:“多谢你一番心意,不过我要尽快赶回苏州,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既如此,我去为大侠准备一匹快马。”那人当即说道。
柴信笑道:“不必麻烦了,我这便告辞,咱们有缘再会!”
说着,脚下步伐微动,身形闪烁之间,竟已消失在洛阳人来人往的人潮中。
“真不愧是传言中力挫曹正淳的少年豪侠,这般轻功简直出神入化,我这一生只怕都难以望其项背。”
那人望着柴信消失的方向,脸上满是震惊佩服之色。
半月后,临安城外,护龙山庄。
“逝世已有三十年的慕容家老家主慕容博,竟突然复活,而且还武功尽失?此事当真无误?”
大殿宝座上,赵无视一袭金纹蟒袍,语气之中气度威严,同时又不乏堂皇正气。
台阶下,一身粗布青衣的张进酒,依旧是满脸红晕,闻言淡然笑道:“王爷放心,此事我亲眼所见,绝无半分虚假。”
在他旁边,上官海棠仍然是一身白衣公子打扮,闻言握着手中折扇抱拳道:“不止如此,慕容复也与其父一样,武功尽失了。”
“近来武功尽失之人,似乎多了些……月前,云南一带,便传来过无量剑和神农帮,有不少人武功被废;还有前些日子,京中驿站的那些冒牌使团;如今连慕容复、慕容博这样的高手,竟也遭此厄难……”
赵无视眸光闪烁,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疑虑。
上官海棠自然看了出来,皱眉问道:“义父是觉得,这些事情是同一人所为?”
赵无视沉默片刻,忽然道:“张进酒,你且再去查一查,近来武功尽失的人,到底还有哪些。”
张进酒没有二话,当即微微抱拳,点头道:“明白。”
随后,便晃晃悠悠地转身,往殿外而去。
“义父,张进酒素来忠义,应当是可信的。”上官海棠待张进酒走后,小心说了一句。
赵无视微微一笑,摇头道:“这世上哪怕是父子师徒,也未必绝对可信。何况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任何事情一旦知道的人多了,泄露的风险也就越大,这与信任与否并无直接关系。”
“义父教训的是。”上官海棠躬身低头,只是俯下的双眼之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我仔细思索了一下,发现这些武功尽失的人,似乎有一个共同点……”
赵无视突然又拉回了话题,继续说道。
“共同点?难道真是同一人所为?”上官海棠语气之中略显惊讶。
任凭她如何回想那些人的信息,都很难发现什么关联,更不要说是什么共同点。
“海棠,你难道没有注意到,这些武功尽失的人,出现的时间与地点,都与近来江湖上一个风头正劲的人,高度重合么?”
赵无视微笑问道。
上官海棠闻言猛然一惊,她作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铁胆神王的左膀右臂,对于武林中诸多新秀的情报,自然是烂熟于心。
赵无视这番话,确实让他迅速联想到了一个人。
“不错,还算机敏。我说的这个人,正是柴信!”赵无视一语既出,石破天惊。
“这……柴信想来也是看不惯那些人为非作歹,又不忍多造杀孽,才废去了他们的武功,也算是为武林除害了。”
上官海棠因为当日柴信指摘赵无视的缘故,其实心里对他颇有微词,但今日却连自己也不知为何,要替那人辩解。
“你还是你看的太简单了。”
赵无视闻言摇摇头,脸上笑意不减,却是有些发冷。
“据传,当初他在云南与四大恶人中的岳老三、云老四交手时,尚还须废些手脚。可待他出现在京城时,却已能一掌逼退曹正淳……前后相隔,可有月余?”
紧接着,他忽然从宝座上站了起来,背着手走下台阶,口中却言语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