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结婚时我那么渴盼这跟他见上一面,可他夜不归宿。
离了婚,他却总是出现。
可我哪里还需要呢?绞痛突然来临。
我捂着嘴巴,面色煞白,贺仪光站起来,脱口而出,「亏你还是唐枝的丈夫,她有胃……」
声音突然断了。
我紧抓着他的手。
裴延礼不解,「胃什么?」
「胃病。」
话一出口,我忍不住咳嗽,掩着唇,弯着腰,一片猩红咳在了掌心上。
可胃病而已,怎么会咳血?从海边回来后,裴延礼出现的次数一次比一次频繁,而我的脸色更是愈来愈差,他拉着我去医院看病。
我甩开他的手,「别再来烦我,好吗?」
我的坚定让裴延礼慌乱,「唐枝,你从没告诉过我你有胃病。」
嗓子很干,我嘶哑的声音像是一把生锈锯子在锯朽木,生生锯开了我跟裴延礼的距离,「只是胃病而已,你应该去关心梁平霜。」
「你不怕我真的跟她结婚?」
裴延礼紧紧扼着我的手腕,体温与我融为一体。
「没了小驰,我要裴太太的身份做什么?现在我只想祝你们子孙满堂。」
裴延礼今后或许还会有很多孩子,但不会再有小驰了,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今生弥补不了的亏欠。
小驰死后裴延礼的悲伤很少显露,可一转眼,他又那样悲情地站在我面前,情真意切道:「唐枝,在你心里,是这个孩子重要些,我还是我重要?」
「小驰重要。」
我轻抿唇,咽下痛与苦,「如果没有小驰,我们的婚姻不会维持这么久。」
刹那。
裴延礼眼睛里好些有什么东西碎了。
甩开他,我上楼锁了门,吞下好多止疼药。
可没等药效发作,腹部的绞痛引发了多项器官的作乱,我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