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早已把山寨金银细软都搜集起来,物资金银装了几十余车,牛羊猪二三百只,好马也有三五十匹。
难怪自古以来这么多凶神恶煞冒死也要做这些杀人的勾搭,不劳而获,逍遥快活。
王伦指着王有金高喊道:“咱们都是附近村落之人,这是王员外,大家都还记得吧。”
众人道:“记得。”
“记得。。。”
“大官人世代居住在此,名门望族。为瓦官寺檀越,远近闻名的善人。大家既是附近村民或先前员外家佃户,我就不多做介绍。”
众人都道:“王员外之名和恩情俺们自不敢忘,都是熊文逼迫我等。”
“大家不必激动,员外何曾不知道。大伙想想,自从熊文来此,为祸乡里,先是伙同官府赵钱兄弟占了东庄庄园和瓦官寺,搞得大家流离失所,无以为继。现在东庄荒芜,鳏寡老夫吃野菜度日,日夜期盼大家回归故里,后又破了王家村,杀害良人,残害无辜。王家村亦有大家亲朋兄弟期盼回归。”
众山贼多有愧色,不敢说话。
王有金喊道:“想当年咱们这里也是一个极好的去处,山清水秀,寺庙香火旺盛。丰衣足食,如世外桃源一般。自从这贼首来此,俺们家园破碎,亲人尸骨未寒。
乡亲们,我知道,大家都是不得已才上山落草。有些是官府逼迫,有些是生活无依无靠,还有一些是做了下弥天大罪等等,说白了,我们都是都是可怜人,可既然迫于无奈,又何必再去杀害无辜之人,在此误了清白之身,遗臭万年呢?”
众人都道:“这如何是好,我们不得已才在此落草。”
“俺们先前是王员外家佃户,被胁迫到此。”
众人七嘴八舌,乱说纷纭。
“乡亲们,停一下,自然知道大家无奈才会如此,所以才忍辱负重,待今日与大家里应外合才杀了熊文和其他贼首。”
“是的,是的,我们早有杀了熊文之心。”
有人高喊道:“是的,我们是王员外手下佃户,里应外合!”
墙倒众人推,何况已死之人。
这些人,尤其那些妇孺老弱,其实没有安全感,更没有归属感,谁给口饭就跟谁。
“过往既往不咎,就怕官府不久就会领大军来到,熊文死了必会抓捕你们,到时候轻则刺配沙门岛,重则人头落地,城门示众。”
小喽啰们听了,惊慌失措,造反可没一个好下场。
王员外看时机成熟。
“现在,我不忍大家无辜牵连,有一个方法,叫大家复为良人,衣食无忧,不知道乡亲们听不听?”
“如何不听?员外请讲。”
“若不是迫不得已,谁愿上山?员外可怜我等“
小喽啰们多恐慌而泣。
王友金躬身道:”乡亲们,今日之果,也是我之过错,我误信小人,以致连累大家。今日,我王有金诛了贼首,定然会护住大家周全,重整家园。”
“若信的过我王某,三五年定叫大家衣食无忧,愿意归乡和另寻他处的,王某也不会强求。无论他处落草还是另谋生计的,双手奉上盘缠。”
“员外既然能救我们脱离苦海,俺们愿意跟随员外重整家园。”
“那好,愿意离开的,站在左边。愿意跟随我王有金的,在此等候。”
人群里犹犹豫豫走出了七八十人,惧都年轻力壮之人。
王伦身后有几个头目低着头也走了出去,站在左边,小喽啰中认得这些头目又有三十余人走了过去。
王伦看着这一百余的青年,这些人要么是犯下弥天大罪,要么是先前熊文的最初起家引来的一伙强人,都是年轻气盛,凶残之辈。
过惯逍遥自在,目无王法,是无论如何不会再去种地了。
这伙人也许再起炉灶,或者投奔其他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