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快晌午了,怎么连个客人也没有,你这店家,问俺哪里来是何打算?”
周通是个为非作歹的人,说话也是先入为主。
王伦忙道:“小二哥,我们青州去北地的贩马的商人,听闻此间有个柴大官人是个天下皆知的好汉,特来拜会。
早起行的早,走的乏了,又不知道路,在此吃碗酒打听下柴大官人去处,就走。”
酒保看看周通,摇摇头,避开去。
躬身说道:“客人客气,非我多嘴,若去大官人处,今日这酒,绝不能卖给你们了。”
周通看着小二不踩自己,拍着桌子,忍不住叫道:“你这鸟店,何不卖我酒肉?”
小二笑道:“阿哥,勿要恼怒,不要怪,你不知我的好意。”
周通道:“不卖酒肉与我们,有甚好意?”
店主人道:“你不知,沧洲柴大官人,乐善好施,江湖上都唤他小旋风。他爱接纳天下往来好汉,养在家中。常常嘱付我们酒店里:‘如有流配的犯人,行僧,可叫他投我庄上来,我自资助他。’我如今卖酒肉与你吃得面皮红了,他道你自有盘缠,便不助你。我是好意。
再加上今日大官人新来一个枪棒的师父,店主人并伙计都请去吃酒耍乐,你看小店也只有小人一人在此看家。”
王伦问道:“既然如此,是我兄弟鲁莽,勿怪勿怪,柴大官人庄在何处?我等正要寻他。”
小二道:“顺着路,约过三二里路,大石桥边,转湾抹角,那个大庄院便是。”
王伦等人谢了店家出门,赶了三二里,果然一条平坦大路,远远望见一座庄院。四下一周遭一条阔河,两岸边都是垂杨大树,树阴中一遭粉墙。转湾来到庄前,有条阔板桥直通庄内。
众人都下了马来,把马拴在两边树下,留下众人,带着崔道成三个人和五六个心腹提着精细礼物。
王伦过了石桥,邱小乙与门人施礼罢。
邱小乙说道:“相烦大哥报与大官人,济州有个过往的商人,拜见一二。”
说完纳上拜帖。
门人早望着一群人都骑着马匹,穿的齐整,为首的几人各个英武非常,又挑着礼物,连忙道:“是旧识,还专一来祝贺?”
邱小乙道:“专慕大官人,特来拜会!”
门人道:“可是巧了,今日大官人宴请新教师,现在在院子来招待众客人,正在吃酒,客人即来,且随俺先去内院也吃一杯,俺自通报。”
只一刻,有管家,叫几个庄客,把礼物送了内堂。
主管道:“客人远来,先入堂内吃杯水酒,大官人自有客相待,等酒饭罢,小人自会引见,海涵海涵。”
崔道成听完急道:“俺们千里迢迢见大官人来,为何如此小觑俺们。”
主管道:“非有招待不周,实则今日饮宴众人,饮宴完毕,但有所求,大官人定会周全,还望见谅。”
王伦听到算是明白,自己一行人,各个鲜衣怒马,这柴进必是不待见这些富人,当成有求于己的俗人,还是这主管没有通报。
王伦止住众人道:“师兄勿燥。”
转身对那主管道:“还望主管引路,不知如何称呼。”
那人笑道:“小人柴福,客人原谅则个。”
王伦看着年事半百的柴福笑道:“柴伯,客气,小人千里投人,慕名来拜,大官人招待贵客,我们等一等,理当应该。”
王伦随着柴福往庄院内来,见厅内厅外摆满了酒席,庄客和江湖好汉坐的满当当的,在哪儿胡吃海喝,喧闹非常。
柴福引众人在厅外空桌子坐下,崔道成等人怒火中烧,何曾受如此侮辱。王
伦压着众人道:“不可造次,这里人多嘴杂,大可不必为了此事动气,显的我们不晓事。”
周通道:“嘿嘿,叫我看,这柴大官人名副其实!”
王伦道:“这里不比小地方,你也看他这里今日宴请好汉,我们仓促而来,等柴大官人事了,再做计较!”
同时王伦也不得不揣摩柴进心思。
众人才罢下,厅内拥簇走出一人,那人生得龙眉凤目,齿皓朱纯;三牙掩口髭须,二十七八年纪。
崔道成道:“哥哥你看,想来这位便是柴大官人了。”
王伦点头道:“果真是凤子龙孙,仪表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