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三雄相让一番,也没有太多道道,蘸着蒜泥,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王伦又劝了几回酒,吃了半日。
带来的酒,吃了大半瓮,一只肥羊也吃尽了,众人都有七八分醉。
“俺们兄弟粗鲁,休怪,休怪。”
王伦又说起买鱼一事。
“若生意不成,我也心里欢喜,有幸结交几位好汉,也罢也罢!”
阮小二叹了一口气。
“贵客,休说。”
“二郎,怎得如此叹气?”
阮小五接了说道:“贵客不知,我们祖辈在石碣村打鱼为生,这是俺们衣服父母,如今绝不敢去!”
邱小乙也觉得这三兄弟说话畅快,做事磊落,没有多余的繁文缛节,是个好汉。
“这里偌大去处,如何打不得鱼,难得官府禁打鱼鲜不成?”
“官府不曾禁的,最近泊里新来一伙强人,他们抵挡官兵,不让打鱼。”
“小可不知,原来是这个缘故。”
“这伙强人,为头的唤做白衣秀士王伦,都闻他为人仗义,剑法、枪棒了得,手下更有生铁佛崔道成,飞天夜叉邱小乙,小霸王周通、摸着天杜迁、还有新加入的旱地忽律朱贵,钟道武韩伯龙,他们七个人多义气行事,没人敢惹。”
阮小五喝了一大口闷酒,心中难平。
“据闻崔道成、邱小乙他们二个有好武艺,十分厉害,跟随那王伦做了很多痛快的事情,他们得了小旋风柴进的资助来此落草,现在已经聚集了七八百人在此安营扎寨。
这王伦端是厉害,不残害无辜,劫富济贫做了很多让人称赞的事情,但有犯下弥天大罪或者走头无路的也都去他哪里。如今泊内他们训练兵马,要抵御官府,没来由要触他们的霉头!”
阮小七道:“如今也好,他们来了,官府倒也不敢来薅闹我们,也落的几日清闲。”
“想来泊内也是无奈,泊内往来,那官兵来探他们营寨虚实,如之奈何?”
“这位阿哥说的也是,这梁山自古就是一帮水寇在此杀人越货,也不知道多少人死于非命。
他们来到此地,短短这段时间,扫荡了周边,他又不准人乱杀无辜,周边反而少了那些龌龊勾当。”
王伦道:“这么说,他们也不算太坏。”
阮小二呵呵大笑。
“贵客,这泊子这些年来来回回,好坏,谁人说的了?”
王伦也哈哈大笑。
“是啊,好坏谁也说不好,不过苦的是百姓罢了!”
阮小七喝的不少,拍着桌子。
“他们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论秤分金银,异样穿锦,成瓮吃酒,大块吃肉,如何不快活?我们弟兄三个空有一身本事,怎地学的他们!”
阮小二听了大惊,扯住阮小七。
“贵客休怪,二位兄弟醉话,休要听他们胡说。”
王伦与众人会心一笑。
“我们兄弟也是江湖散客,多听闻他们的事情,休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