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就把梁山的近况,有的没的又细说了。
朱富听了觉得不可思议,这就是哥哥叫我上山的原因吗?
过了半个时辰,哒哒马蹄声响。
黑暗中,有人下了马。
朱贵安排人把马匹牵到一旁拴着。
朱富看了来人。
惊叫道:“师傅,为何来此?”
李云反问道:“贤弟为何急着走,不是你差人送了口信,叫我来送别?”
朱富一惊,心里明了:“我的哥哥如何现在心肠这么狠?”
李云细看这一伙人都各个彪悍,带着刀剑,为首的那人看的好生面熟。
“这位是?”
“都头,贵人多忘事,小人朱贵的则个。”
李云大笑,二人见礼。
“今日还听贤弟说起大哥发迹了,咱们好几年不曾相见了!”
“都头好记性,小人足有二三年不曾回乡了。”
朱贵把李云引在亭内,亭内早备下水酒,铺了果盘菜蔬。
朱贵请李云做了首座,李云推脱不得,只得坐了。
“遽然听闻贤弟要走,本是不信,寻到你酒店,家里粗重也都舍了,恁的匆匆?”
“哎,一言难尽,感激师傅惦记小弟,前来相送。”
“说的什么话,你我相熟,若有什么事情,可明说,州府我也颇识的一些人,定会周旋。”
朱贵笑道:“都说青眼虎义薄云天,百闻不如一见。小弟敬都头吃一杯,聊表敬意。”
朱富道:“哥哥,师傅不吃酒的。”
朱贵看了朱富一眼道:“这几年来,多亏都头相护,如何也要吃一盏,是我们兄弟敬重之情。”
朱富低着头不说话。
李云应承不过,心道:“这二兄弟怎得作怪?”
“难得朱贵兄弟如此客气,我寻常不吃酒的。兄弟远行,小弟同吃一盏,休要再劝,如何?”
“都头如此说,就随都头之意,俺们兄弟敬都头。”
三人仰头共饮。
李云又问:“朱贵兄弟在哪里发迹,现今是去哪里?”
“小弟梁山伯入伙,做一个头领。”
开门见山,李云一怔。
李云是个当差的,梁山泊王伦早有耳闻。朱贵何意,今夜是赚兄弟上山,叫上自己?
“兄弟,休说笑。。。”
“都头又无家小,何不一起去梁山泊,大碗吃肉,成瓮喝酒,一起快活?”
李云心里后悔不迭,没想这兄弟二人竟然真的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