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这人,是许家药铺的儿子,姓许名绩。
许家几代为善,这个儿子诗词歌赋,品竹丝弦样样精通,又学三五套拳脚,无人不爱。
偌论品行,一无是处!
打起架来天不怕地不怕,家里与衙门多有往来,有的是钱财,不怕官司,人称花太岁许绩。
许绩刚从酒楼出来,看见有人家门口街上使棒卖药,如何能忍。
看的人都识是这个许家花太岁,不是好惹的,一哄散了七七八八。
“众位乡亲,都不要走,看俺拆穿了这厮的手段。”
众人都停了步,黑压压又围个水泄不通。
许绩满脸酒气,左看右顾,围着卖药使棒的汉子。
“哼,俺家几代在济州开药店,活人无数,一副药贴才五十文,你一个杂耍卖假药的,来俺济州诈骗。”
“小人的药祖传秘方。。。”
“想你一个卖假药的,平日里,我不知道遇到多少。你们只管诓骗了老弱,不可怜我们钱财的不易。”
那汉道:“你不买,休要这里闹,我的药贴都是精心调制的。”
许绩冷哼一声,身边几个人把那人的枪架箱子都推倒。
“你涨了谁的势,敢在这里卖艺,诓骗街坊邻居,如何瞒得过我。”
那汉气的涨红了面皮,忍气道:“三百六十行,自古手艺上讨生活,诚诚恳恳,如何把良人逼迫?”
“你却好笑,如何把你逼迫,我只是为众人讨个说法?”
“你又没磕,没跌,如何讨个说法?”
许绩道:“你不是说你的药贴最好吗,你便打我们几拳,便是磕了,跌了?”
那汉道:“恁地一个有名的济州城,没一个晓事的好汉,抬举咱家!没来由,三拳打倒你,吃官司。”
说完自己去收拾推倒枪棒和箱子。
许绩道:“我须不白要你的药贴,我这里也又几百贯,你都卖与我。”
一把铜钱都仍在那汉面前!
“我要买你药贴!”
那汉睁着一双怪眼,手上青筋暴起。
“小人,便不卖你,又怎得?”
“我收了我的钱财,你如何步给我药?”
“我没有收,是你自己扔的。”
“你个卖药的,我好意可怜你,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