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起身,指着为首一人。
“这位便是我家哥哥,笑面虎朱富的则个。”
李应吃了一惊:“莫非日前舍身救官兵的朱富。幸会,幸会!”
朱富笑道:“卑贱朱富,叫大官人见笑了。”
朱富几个月混迹济州,与济州官府之人打的火热,风生水起,是个有手段的人。
李应呵呵大笑。
“说起朱大官人,谁人不敬?”
二人客道一番。
“小弟来济州多时,一直要来拜会大官人,杂事缠身,今日才来相会,惶恐不安,大官人勿怪。”
“岂敢岂敢。”
何清又介绍其他人、
“这位是圣手书生萧让,玉壁匠金大坚,病大虫薛永。”
李应也有耳问,都一一认识了。
李应看坐在末座的一人眉目清秀,脸色蜡黄,似有病态的书生。
问道:“这位仁兄是谁?”
朱富道:“是小弟远房的表弟,姓刘名璟。读书不成,来投奔我。我看他颇识得些文墨,带在身边,跟着萧让学些账房上的事情。”
李应听罢,微微点头示意,忙叫众人饮酒。
心中不禁想道:“这一伙人不简单,一个是何观察的弟弟,一个是的捕盗官黄安的救命恩人,他们在济州城做了很多大买卖,声势正旺,兴师动众来我庄内所为何事?”
酒过三巡,众人微醺,把话说开了。
李应说起济州朱富酒店生意红火。
朱富突然叹道:“小弟,本不敢开口,今番是有求大官人,还望大官人救一救。”
李应道:“小可山野之人,务农教子,势单力薄,力有不逮。”
朱富惨笑道:“说出来叫大官人笑话。兄弟我如今也是如履薄冰,事事小心,多少人巴不得我倒下。”
“兄弟身边人才济济,州里又有人在后撑腰,酒店如此兴旺,羡煞我等,怎得说出这个话来。”
“大官人说的是,好在世道还算太平,有口饭吃。”
李应点头称是。
三言二语,朱富看出李应不想与自己有太多交集。
果然,挚禽雄长,唯雕最狡。
朱富继续诉苦道:“小弟初来,酒店日耗很大。不瞒大官人,梁山那伙男女坏了多少庄园,我的几个供货,都被抢掠一空,现在风声鹤唳。特来寻求大官人买粮来。”
“哦,原来是梁山泊那伙人。前段时间程家庄也被他们烧成白地,谁人敢惹?”
“他们做了多少事情,州府不敢管,只是苦了我们!”
“嘿,他们都是作下这个杀人的勾当,官府早晚会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