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贵不耐烦地一摆手,“将他们送上菜市口!”
贾蔷看到冲进来的亲兵,立刻惊慌地站起身向后撤去,“别抓我!别抓我!我什么都没干。。。。。”
。。。。。。。。。。。。。。
白日当空。
由于前来观刑的百姓太多了,除了顺天府和兵马司的军卒,又加派了几百名禁军维持秩序,从大路口一直到行刑台的两边都密密麻麻站满了持枪挎刀的军卒。
警戒线的外围,已经站满了等着看热闹的老百姓。
贾珝和巴布尔作为监斩官高坐在监斩棚内,边上一溜儿站着十余位身着华丽袍服的草原贵族,他们都是被贾珝请来观刑的。
薛蟠、贾蔷耷拉着脑袋站在贾珝手边。
贾珝:“你们可知道,砍头为何要在午时三刻问斩?”
此话一出,包括巴布尔在内,所有人都望了过来,好奇贾珝这是什么意思?
贾珝:“这午时三刻阳气最盛,阴气则消散,阳光直射之下,一刀砍下,连鬼都做不成。所以,你们都不用怕,不会有人找你们索命。当然了,本帅就更不怕了,虽说察哈尔郡王到处说他就是变成了鬼,也要一口把我给咬死。”
众人将目光投向巴布尔。
巴布尔脸色一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忠武侯,本王乃是当今亲封的郡王,不是你可以随意折辱的。”
贾珝淡淡道:“不瞒你说,听了这话,可把我吓坏了,专门请了大相国寺的高僧前来做法,就怕哪天您半夜登门。对了,我们中原一般是撒点黑狗血什么的,不过您是草原来的,不一样,大师说了,要草原上的狼血才行,这不,我专门写信给保龄侯,让他领兵到处转转,给我弄两头狼回来。狼崽子我还不要,没用,就是个废物,必须是白狼,白狼王最好!”
巴布尔额上青筋在不断地跳动,“啪”的一声,一掌拍在大堂案上,把签简震得老高!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不禁都把目光转向贾珝。
贾珝面色一正,徐徐地对巴布尔问道:“你可知这张桌案叫什么?”
“。。。。。”
巴布尔紧紧地盯着贾珝。
“这叫大堂案,也作公案桌,是朝廷权利和威仪的象征。就你刚刚那一下,本帅便可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巴布尔倏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立刻掠过一丝慌乱,接着,他定了定神,“我,本王是陛下钦点的监斩副使。”
贾珝淡淡一笑,“你还犯了官场的规矩。”
巴布尔被这话说得有些蒙。
不知谁低呼了一声,“来了!”
大路口传来了喧哗声,骚动声:
“来了!来了!”
“快看,最前面的就是瓦剌济农,第二个是鞑靼汗王的叔叔,还有,还有。。。。。那个是鞑靼汗王的亲弟弟。。。。。”
“嚯,这几个都是凌迟,有的看了!”
沉重的车轱辘声传来了。
人群骚动起来,后面的不断往前面拥,维持秩序的军卒们横着长枪拼命地抵住涌动的人潮。
这时,太医院的人走了过来,低声道:“侯爷,汤药都准备好了。”
贾珝:“用点心,少于三千刀,你们都要下狱,刮够三千六百刀,本侯给你们请功!”
那太医犹疑了一会儿,咬了咬牙,答道:“多谢侯爷。”
行刑台上,一溜儿绑跪着十几个瓦剌、鞑靼贵族,他们的身后站着手扛鬼头刀的刽子手,旁边是被绑在木桩上准备凌迟的巴尔津济农、巴布尔叔祖和叔父。
日冕上的阴影渐渐指向午时。
报时官大喝一声,“开炮!”
炮声轰响。
刽子手上前拔掉他们身上的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