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张了张嘴,没敢说出口。
贾政忽然想起桩事情,犹疑了一下,“听说你那边进了十几辆大车,上面都是大木箱子!”
贾珝一怔,接着下意识地瞟了一眼薛蟠,“怎么了?”
贾政:“这个。。。。。听说都察院在查两淮盐道的旧账,林家这个时候送这么些东西。。。。。”
“等一下!”
贾珝打断了贾政的话,问道:“谁说那些大车是林家的?”
贾政:“不是林家的?”
薛蟠一张脸腾地红了,“这个。。。。。是,是薛家,二叔从商会拿了一批仙人醉,说是要贩到西海沿子,结果出海遇见了福建水师的战船。。。。。还好人没事,这不,就用一些字画、珠宝来抵债。”
贾珝:“有珠宝?我怎么没看见!”
“是。除了半箱是。。。。”
“半箱?!”
“是。十几大车的书籍,外加两卷不知名的旧画。”
贾政:“薛二爷?”接着看了看薛蟠,又瞧了贾珝一眼,问道:“薛家二房不是还占着商会半成股份,怎么如此落。。。。窘迫?”
薛蟠尴尬了,支吾着答道:“。。。。。这个,二叔与人合伙做粮食生意,将从商会购入的粮食卖到河南,谁成想,到了地方赶上了朝廷赈灾粮食到了,这不,只能降价处理,亏了很多。”
贾政惊住了。
贾赦也惊住了。
贾珝摇了摇头,这位薛家二爷虽说入股了贾家商会,却不甘心做个工具人,正应了那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一片沉默。
“哎。。。。是不是二太太又跟您跟前吹枕头风了?”
“胡闹,什么枕头风!”
贾政目光一闪,“听说南阳伯被都察院的御史给弹劾了,怎么回事?他封侯的事情不会受影响吧!”
“怎么,二太太又收了南阳伯府的礼?”
贾珝提高了声调,“不是我说,现在这种时候,怎么敢干那些授人以柄的事情!二叔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贾家?”
贾政低下了头。
贾珝缓和了语气,“事情是南阳伯府自己捅出来的,是谁我就不说了,不过影响不大,毕竟南阳伯有着实打实的功绩,内阁可能会在赏赐上做手脚,不过也无所谓了。”
贾政:“唉!我应该早就料到的。。。。。还是咱家好,虽说整日里东游西荡,却没有这种出卖亲人,吃里爬外的孽障。”
薛蟠:“姨丈这话说得就不对,现如今就有一个吃里爬外的。。。。。”
这时,贾珝向薛蟠瞟了一眼。
薛蟠把话咽了下去。
贾政茫然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