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尚突然大笑起来,笑毕说道:“恩侯一辈子没做过一件好事,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苍天不公啊!你命人将我押来,不会就这么干坐着吧?有什么想问的,你问吧,不过我很可能不会告诉你。。。。。”
贾珝一笑,“你会说的。”
“贾珝!”
听了这话,马尚顿时怒了,一掌拍在案几上,把案几上的茶碗都震得老高,茶水也溢出了。
马尚的四名亲兵闻声握着刀一齐闯了进来,连忙跑到马尚身边团团护住。
紧跟着,帐外贾家亲兵也跑了进来,见状一齐将刀拔了出来,一队人将贾珝团团护住,其余人则用刀将马尚和他的亲兵给围了起来。
贾珝一声喝道:“干什么?把刀都收起来,退出去!”
众亲兵纷纷还刀入鞘,退了出去。
马尚望着贾珝,对亲兵摆了摆手。
亲兵一怔,“伯爷!”
马尚没有搭话。
亲兵无奈,这才收了刀,退了出去。
马尚端起那碗茶喝了一口,淡淡一笑,“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不用客气!”
贾珝:“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治国公府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朱厚炯的手中?”
“没有。”
“有恩?”
马尚没有解释,只是说道:“从今往后,马家与朱家再无瓜葛!”
朱家?
贾珝皱了皱眉头,“祖上的承诺?”
马尚没有吱声。
贾珝:“你在这个时候杀了候孝康,差点让皇室和军方之间产生误会。”
“误会!”
马尚冷笑一声,“双日同天,这是迟早的事情。没了外部的威胁,内部的倾轧会越来越残酷,特别是皇室内部还不安稳。”
“那你还得罪水溶?”贾珝紧接着问道。
此话一出,马尚怔了一怔,踌躇了半晌,问道:“你,你知道了。”
贾珝重重地点了下头,“皇室之中没一个简单的。”
马尚深深地望了贾珝一眼,然后微笑了笑,说道:“若不是亲眼见着你小子长大,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贾赦的种!”
贾珝:“唔?”
“差点被你给骗了,你或许猜到了什么,但并不知道事情。”
“怎么说?”
“皇室与宗室,一字之差却天壤之别。”
马尚轻叹了一声,又望了一眼贾珝,“我只能告诉你,水溶的父亲本来是可以坐上那个位子,可惜,他是整个大明朝的耻辱,无论是宗室,还是军方都不允许他的身份暴露在天下人的眼中,所以,他最终郁郁而亡!”
说着,见贾珝眼中闪着光,露出一丝男人都懂的笑容,没好气道:“看来是我想多了,你和你老子一个样。不要瞎想,没你想的那样龌龊,上代北静王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伤,又没有宗族子嗣可以过继,正好遇见了这事,所以就给他养了,不过不是父子,是叔侄!”
贾珝一怔:“。。。。。武宗。”
马尚只望着他,没有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