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满意点了点头,“去让宝玉他们过来守灵,告诉他们,我晚一点会过去守灵。”
“是。”袭人将地上的血迹擦掉,站起身退了出去。
“王氏!”贾珝的声音既冷且硬。
贾赦、贾政、贾珍和尤氏都是一惊。
贾母也惊得把头望向他。
王夫人也慌了神,愣愣地站了起来。
“不要以为娘娘请下来喜脉你就可以在家中肆意妄为了,本家主要想处治你,有的是理由,单是七出你就犯了多言、妒和窃盗。”
王夫人握着念珠的手微微一颤,她把目光转向了怔在那里的贾政,眼中满是惊惶和乞求的神色。
旁边的尤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忽然想起她眼中的那丝狠毒,暗暗叹了口气。
贾政闭了下眼睛,站了起来,翕动着嘴唇,半晌才说出话来:“王氏怎么说都是娘娘的生母,如果。。。。。这会连累娘娘的名声,而且,宝玉还小,总之,这种事好说不好听。。。。。”
贾母说话了,“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贾珝仰天吁了口气,徐徐说道:“以后你就在家中安心礼佛吧,至于二房的俗事,就交由李氏做主。。。。。还有,以后不准许你和王家再有私信往来,若是再被我发现,就送宝玉去西山挖煤,我说得出,做得到。”
“是。”
王夫人的手指使劲地一粒一粒地磨动着念珠。
贾珝也不在意,转望向贾珍,“有些事情,我不便和你说,但你放心,这不是宁国府的遭难,而是整个贾家的耻辱,不仅是敬大伯,这一笔笔血债我都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向他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贾珍完全懵了,哪里知道怎么回话。
贾赦和贾政对望了一眼,也是十分诧异。
贾母多少听贾珝说过些,她一转念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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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别烫了手。”贾珝叮嘱道。
黛玉:“没事,不是太热了。”揭开罐上的盖子,又捧起罐子小心地将姜汤倒进案几上碗里。
端着那碗姜汤走到贾珝面前,“正好,不凉也不太烫,赶紧喝了。”
贾珝双手接过了碗,飞快地一口便将那碗姜汤喝了。
黛玉这才露出了一点笑容,双手接碗时又说道:“你这在外面冻了大半日,又要去守灵,不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哪里能扛得住。”说着又倒了半碗温水,递给贾珝,“别逞能,五更天就回去休息一会儿,说不得皇帝会召你入宫。”
贾珝拿她无可奈何,漱口后将碗放在案几上,“行,五更天后我会休息的。”
黛玉又接过紫鹃手中的手炉塞到他手里,兀自唠叨,“你抓紧去吧,省得四丫头醒了你走不掉,夜里冷,让他们多点几个火盆。”
“行了。”贾珝手一挥,“天冷,你也早点休息,不要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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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阜成门大街的陈府此时已经被东厂番子严密监视,陈府后街外,有十几名番子把守,他们正蹲在墙根底躲避风雪,他们或坐或蹲着,围在一起喝酒,边上还放着几只用油纸包裹的烧鸡,众番子一边吃,一边说笑,丝毫没注意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了街头。
“射!”随着一声低喝,数十只箭矢同时射了过来,十几名番子发出一阵惨叫,全部中箭倒地,这时,陈府后门开了,几辆马车从门内冲出,片刻便不见了踪影,那些黑衣人也随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