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沉默了。
天佑帝:“你说该怎么办?”
戴权无法回答,沉默地跪下了。
大殿内一片沉寂。
“戴权。”天佑帝打破了沉默。
戴权连忙答道:“老奴在。”
天佑帝:“朕看神京城的治安也该好好整治整治了。怀柔不是传来消息说有白莲教妖人闹事吗?你去通知兵部,就说北镇抚司千户柳湘莲勾结白莲教杀害了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并劫走了一批当年的西厂密档。让兵部调御林军入城,九城戒严!连夜搜捕,不准跑了柳湘莲和白莲教的妖人!”
戴权一惊:“陛下!”
天佑帝手一挥:“现在就去,晚了整个锦衣卫就没了。”
“是。”戴权慌忙爬起,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望着戴权的背影,天佑帝眼中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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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火,一把椅子,一件斗篷大氅披在身上,兵部右侍郎锦乡侯李吉庆坐在兵部值房内的椅子上,拿着那把火钳低着头不停地拨弄着火盆里的火,显然心情十分复杂又十分沉重。
黄昏前,他终于收到了儿子李贵的信,也放下了心中的忧虑,但看完信,又陷入了新的忧虑之中,他没想到天佑帝竟然将李贤给舍弃了,仅仅是因为担忧贾珝会发现他们的谋划!
呵呵,他真怀疑,天佑帝是不是老糊涂了。。。。。
李贤是武举出身,跟在天佑帝身边七八年了,这样的老人都能轻易舍弃,若是不得已情况下,会不会也舍弃自己呢?
想到这里,李吉庆的脸色立刻异常庄重严肃起来。
突然他若有所觉,站了起来,对着门外大喊道:“谁?”
房门被推开了,一股寒风裹夹着几片雪花扑进了房内,寒风中出现了戴权的身形,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笑道:“侯爷!”
李吉庆也没有什么热情招呼,拉过了一把椅子,“戴总管请坐吧!”
戴权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杂家是奉了太上皇的旨意前来的。”
李吉庆一惊。
戴权:“太上皇有口谕,锦乡侯听旨。”走到北面上方站定。
李吉庆这才转到南面跪了下去。
戴权肃穆了面容:“北镇抚司千户柳湘莲勾结白莲教妖人暗害锦衣卫指挥使,谋夺了刚送进京的西厂密档。着兵部调御林军入城,九城戒严!连夜搜捕,不准跑了柳湘莲和白莲教的妖人!”
李吉庆吃惊了,怔在那里。
戴权脸一沉,然后从怀中掏出调兵金牌高高举起:“这是什么?你看清楚了!”
李吉庆一头雾水,只好磕下头去:“臣领旨。”
戴权:“好!侯爷抓紧行文用印,杂家随你一起出城调兵。”
李吉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