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堂外的屋檐下挂起了灯笼,院内该点的灯笼也都点亮了,一片通明。
荣庆堂正屋,气氛肃穆压抑。
忠靖侯夫人朱氏带着孩子坐在那里抹眼泪。
那张抄写的护官符就摆在贾母塌边的案几上,贾母带着眼镜一个字一个字看着。
贾赦、贾政和贾琏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贾母看完。
贾母瞧毕,摘下眼镜来,见贾琏面露若有所思之色,便问道:“琏儿,你听说过?”
“回老太太,孙儿去年南下扬州之时曾听说过护官符,上面写的是南直隶有权有势、极富极贵的大乡绅名姓,咱们四家就在其中,却并不拍在最前列,排在最前的是东平郡王府等几家。”
贾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眯起眼睛看了看贾赦:“。。。。。又和哪家对上了!”
贾赦看了一眼贾政。
贾政一愣:“大哥。。。。。你,你看我干什么,这可跟我没关系。”
贾母:“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赦一指贾政:“您问他。”
众人将目光投向贾政。
“大哥,你不要血口喷人!”
贾政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深深地吸了口气:“大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怎么,你送上门给人打脸还有理了?”
贾赦轻飘飘一句,就怼得贾政无话可说。
贾母低喝道:“老二,你说!”
贾政脸色一白,咽了口唾沫,接着将孔府内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哼!”
贾母的脸色很不好看,盯着自己不省心的宝贝儿子,无奈道:“老二,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还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母亲,我。。。。。”
“好了,老大你来说。”
贾赦:“贾雨村递来了消息,这个护官符是衍圣公亲自嘱咐孔谦传出来的。”
此话一出,包括贾母在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贾政脸色铁青,“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贾赦淡然开口:“实话告诉你,你那个所谓的老师不仅仅是冲着咱们四家来的,更是冲着当今而来。”
贾政:“这。。。。。”
“这虽是流言,但不可轻视,特别是史家,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这个流言击倒。”
贾赦见贾母神情肃穆,接着说道:“咱们三家最多出点血,但史家的事情根本说不清,皇室最忌讳这些事情,若是在皇帝心中留下了刺。。。。。”
“姑母!”朱氏手里拿着手帕泪水夺眶而出,哪里还有心思去揩,奔到贾母面前跪了下来:“姑母,您救救史家。。。。我们老爷也是这么说的。。。。”
贾母的脸色有些难看,转过头望着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