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圣公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这件事情过后,孔谦会辞官,老夫会将爵位传给他。。。。。齐国公答应会帮北宗保住爵位。”走着走着,突然停住看了脚步,说道:“你小子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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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了半日,牛继宗显然疲惫已极,这时正脑袋歪着和衣坐在太师圈椅上睡了过去。
突然厚厚的门帘掀进来一阵寒风,牛犇疾步走了进来,走到牛继宗面前低声呼道:“父亲!父亲!”
牛继宗一颤,从梦中惊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牛犇:“老国公来了。”
牛继宗:“唔?”
门帘一挑,齐国公陈瑞文走了进来。
“你老怎么来了?”牛继宗连忙起身相迎,瞪了牛犇一眼,并大声吩咐:“上茶。”
“坐,坐。”陈瑞文一边撩袍坐下,一边笑道:“这不干牛犇的事,是我事急失礼了。我从养心殿出来,顺便来瞧瞧你,陛下。。。。。”他忽然压低了声音,一旁倒茶的牛犇听不真切来了。
“哦?”牛继宗笑了笑:“怎么就知道他不是演的苦肉计?”
牛犇将一碗热茶捧给陈瑞文,又给牛继宗端过去了热茶。
“出去吧。”牛继宗手一挥,“把门关上。”
陈瑞文喝了一口,放下,接着说道:“若是如此就好了,省得咱们还要找借口。”
“哦!”牛继宗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声,又道:“你说他去贾家做什么?”
“切莫说这样见外的话。”陈瑞文答了一句,抬头望向牛继宗:“躲是躲不过的。大明朝看似四海升平,八方宁靖,其实已病入膏肓。既然旧的秩序不能打破,那就向外看。另外,我也打听了,太上皇的身子确实不好了,尽管在吃李院正开的药,但沉疴已经难起,只开了四十九天的药,你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听了这话,牛继宗两眼闪出了光:“你是说贾珝并没有说谎,太上皇真的想对咱们下手?!”
陈瑞文点了点头:“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牛继宗不禁在膝上拍了一掌:“说得好!”
陈瑞文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说来也是贪欲作祟。。。。。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哇!”
一片沉默。
良久,牛继宗叹了口气:“只要忠靖侯控制了蓟州镇的兵马,咱们就赢了。”
陈瑞文重重地点了下头:“有一点必须要顾及!”
牛继宗:“陛下!”
陈瑞文:“正是。一部华夏之史,我太祖高皇帝出身贫寒马上得天下,再造华夏,有德惠于天下。这是太上皇与当今父子之间的博弈,咱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维护朝堂的稳定。
至于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那是陛下的事情,也只有陛下能够做到。咱们不能插手,否则必然会受到皇上的猜忌,倘若皇上猜忌到,便坏了根本大事!因此在接下来对于效勇、扬威、振威三营兵马的处治,只能由陛下独断乾坤。”
牛继宗黯然地站了起来,说道:“这样一来,皇帝掌握了京畿一半的兵权了。。。。。。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陈瑞文拿起火钳低着头不停地拨弄着火盆里的火,心情十分复杂又十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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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州和神京一样,也下起了大雪,大雪纷纷,到处白茫茫一片。
这里是蓟州卫大营,所有将士皆戎装贯甲,在风雪中列队待命。
中军大帐内,十余名将领肃立在两侧,一齐注目着来回走动的蓟州总兵威远侯程元。
副将:“大帅,到底有何军务?叫弟兄们在风雪中站了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