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是陈泽。
陈泽急奔进来,看到宋万州被踩在穆霆脚下,脸色都变了:“少主,少主……属下求您了,别伤害他!”
“陈伯父,救救我……”宋万州声音微弱。
穆霆疑惑地看着陈泽:“陈叔,你与他认识?”
陈泽垂头道:“他便是属下常提起的,念念不忘的,未过门的妻子的孩子……”
宋万州竟是陈叔故人之子?
穆霆和秦想想对视了一眼。
所以说,当初宋万州是陈叔给救了?陈叔倒是厉害,这一路,他们竟是不曾发觉。
穆霆的脸色很不好看:“陈叔,他上回伤得想想极重,这回又想将想想给杀死。若不是我来得及时……”
“我会叫他改的!”陈泽迫不及待的保证,“他不过是气不过,气不过秦娘子坏了他的事。我保证,他真的会改的!”
“如何改?气不过我坏了他的事,他便要我的命。还是陈叔觉得我的命并不重要?”秦想想道,“倘若下次他气不过陈叔帮不了他,也起了杀心该如何办?”
陈泽眼皮半敛,幽幽道:“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没有爹娘在身边教导的缘故。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秦想想很久没有这般无语了:“天下没有爹娘在身边教导的人多了,也不见得像他这般心狠手辣。更何况,一直都是你在保证他会改,但他没有说过任何悔改的词。”
陈泽便急切道:“州儿,你快快说呀,赶紧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了……”宋万州的声音很低。
穆霆的脚总算从宋万州背上拿开:“倘若他再犯,我可不再客气了。”
陈泽冲上来,忙将宋万州扶起来:“州儿,你没事吧?”
宋万州垂着眼帘:“伯父,我没事。但……”他森森地抬起头,“你不是将武德侯关进水牢了吗?你还怕他们作甚?”
穆霆惊疑地看着陈泽:“陈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泽没看他:“对不起,少主。你就答应州儿的条件吧。”
“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秦想想摇摇头。
“什么条件?你且说。”穆霆咬牙道。
“第一,将她杀了。”宋万州脸上浮起似笑非笑的笑容。
“不可能!”穆霆即刻道。
“那剩下的就没法谈了。”宋万州道,啧啧了两声,“倒是可怜了武德侯,一把年纪了,戎马一生,竟是活活被水淹死。穆世子请放心,水牢的钥匙只有我有,而很不巧,昨日我便将唯一的一把钥匙给丢进了城西打铁铺的熔炉里。”
陈泽的脑袋垂得越发的低。
“我可以答应你。”秦想想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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