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喉结轻微地滚动了一下,混乱的情绪在脑袋里闪过,他知道这个时间其实并不是那么合适,地点也不太合适,但最后他屈服于久别重逢带来的欢悦,声音低哑:“现在开始吧。”
希欧多尔点点头:“好。”
他把所有触手都放了出来,却在琴酒呼吸都开始变得略快的时候,希欧多尔开始……用那些触手打扫卫生。
“……”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希欧多尔挥舞着他的众多触手,从不知哪里拿出扫把和抹布,以极快的速度在房间里打扫了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服务?”琴酒用力地磨了一下牙,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被希欧多尔的动作一下全部挥散。
希欧多尔触手的动作没停,他茫然地看着琴酒:“啊?不然呢?”
“谁教你的。”琴酒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好事。
“一个好心人。”希欧多尔回答,“他说如果有人要包养我的话,我就需要帮他做家务。”
确实是好心人。琴酒不带感情地想。过于好心了。
在短短的对话间,希欧多尔已经把安全屋打扫干净了,他把工具放回了原位,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你看,我做的还是挺快的,触手,很方便。”
“你会对每个人说你有触手吗?”琴酒问,他正好抓住一根从他身边路过的触手,习惯性地握在手里捏了捏。
希欧多尔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把触手抽了回来,甚至拽得琴酒都往前走了一步。
他急忙用手扶住琴酒,很抱歉地对他说:“对不起,我,我不太习惯被人碰到触手。”
琴酒脸色不太好看,他把希欧多尔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拂去,开始在心里暗骂希欧多尔失忆后哪来的那么多毛病。
还不喜欢被碰触手。这些触手他不知道碰过多少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甚至于闭上眼都能描绘出形状。
面前的小怪物还是以前的那只,却是完全陌生的态度和语气。
希欧多尔以前绝对是不会这么对自己说话的。
琴酒如鲠在喉,和希欧多尔带着歉意的眼神对视良久,琴酒挣扎很久,在就这么保持下去,和强行拉进关系之间选择了后者,他指出:“现在是我在包养你。”
希欧多尔理所当然地说:“所以我在给你做家务。”
“包养的意思,是我答应你的请求,而你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琴酒说,他走上前一步,离希欧多尔极近,他略带威胁地问,“你难道不想找到你的猫了吗?”
希欧多尔犹豫了一下,不太情愿地说:“好吧,那黑泽先生,你现在想要我做什么?”
琴酒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他又靠近了一点,却没有亲上去,他微微张嘴,轻声说:“我想要你亲我。”
希欧多尔睁大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被琴酒捕捉,他感觉自己心跳又有所加快,他意识到自己是在担心希欧多尔的眼里出现抗拒。
所幸的是,希欧多尔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只有一点困惑和惊讶,他犹豫了一下,很小心地贴了上来,碰了碰琴酒的唇。
这个亲吻太过于轻,比羽毛落在身上还要没有感觉。
琴酒闭了闭眼,他担心把希欧多尔吓到,所以什么也没有做。
但就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什么柔软的东西又过来舔了他一下。
琴酒睁开眼,正好看见希欧多尔好奇地探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两下。
久违的纯情小怪物。琴酒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琴酒按住希欧多尔的手,强硬地把五指挤进去,十指紧扣,他把这个简单的吻深入,直到他想结束为止。
他松开了希欧多尔,声音有些沙哑,琴
酒告诉他:“这才是亲吻。”
希欧多尔舔了舔唇,下意识地反馈:“我喜欢亲吻。黑泽先生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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