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笑着就哭了,我说这都是天意啊。我以为缘缘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你有这个信心么?
陈安说他有最大的优势,那就是这世上可能再也找不出一个男人能把这个孩子当亲生儿子待,但是他却可以视如己出。毕竟,孩子身上也有他的血脉。
我说我求你了,只要你好好待缘缘,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离开k国后我没有再回s市,而是带着我的不少家当直接来到了一座靠近热带的小岛上。
小岛的机场很小,一天也只有这么一个航班。这段时间我坐飞机坐多了,有点晕机。下来就开始吐。
吐完了以后我想了想,话说……我好像有两个月没来例假了。
周北棋开着他拉风的跑车过来接我,我要带我去参观他的工作室。
我说能找个医院先么?我好像又怀孕了。
然后他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说:“这回又是谁的。”
我说在冰天雪地里求生那天,如果沈钦君没有趁着我伤重昏迷的时候强暴我的话……那应该是韩千洛的了……
周北棋说,你的肚子真忙,我得排到什么时候才能排上!
我说你滚,我跟你之间……不可能的好不好!
他笑笑说,我知道,开玩笑的嘛。
我在这里买了一个二层小楼,房价只有s市的四分之一。
一楼做店铺,二楼简单地装潢起来,又温馨又整洁。
我开了一家小小的成衣铺,专门做童装。
理念很新奇,只要爸妈们带着孩子来给我看看,我就会按照孩子的相貌性格喜好什么的,专门为你量身定制。
天下独一无二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倾尽了我的心血。
我脑子里装着等等,肚子里还装着个不造什么玩意的。
每天都过得充实而快乐。
我的店小有名气,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做工速度很慢。我左肩受过伤,不能长时间劳作。后来收了个勤快的小姑娘做学徒,十九岁的岛上原住民。名叫杜小莲,没有父母,只和奶奶相依为命。
我一眼看着就喜欢这姑娘,又清纯又可爱,人如其名。小莲笑脸,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总是挂着笑的。
周北棋的摄影工作室就在我对面楼,这小子也挺能吃苦的,当了一辈子阔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如今一个人跟着朋友创业,也不说找个保姆家政来帮帮忙。
不会洗的衣服就那么晾在对面,水都没拧干。有时候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用竹竿子给勾过来帮他洗洗。害得小镇上很快就流传出来一个故事,说有个女流氓总是半夜偷帅哥内衣裤……
后来我不偷了,就是偷了也不自己洗,交给小莲帮忙洗。
洗呀洗的,就洗出问题来了。在我儿子过周岁生日的时候,我发现北棋骑着摩托车带着小莲去许愿礁上给我采贝壳。结果回来的时候一人手上带着一串手链,情侣款的。
我跟周北棋说,你看,这世上的好姑娘有的是,你该早点抓住了。
北棋说:“我是觉得她跟你很像……但是又不是很一样。说实话,我觉得小莲比你……更好相处一些呢。”
我说废话,我都快三十岁了。你搞不动我的,小孩子家家赶紧谈正经恋爱去,别让姐整天跟你操心。
我生了个男孩,取名叫韩念,念谁我也不知道,反正在我短短的前半生里值得怀念的东西很多,但需要被忘却的东西更多。
我对孩子的教育很奇葩,一点也不像对等等那么宝贝。
我总觉得这是个儿子,得像他父亲一样强悍才行。
有时候嘛,小孩子没病没痛的哭着撒娇求抱,我就不抱!该干嘛干嘛去。
后来他也就条件反射,很少哭闹了。
小东西长得挺健壮的,有次我抱着他,脸上落一蚊子,腾不出手来赶。然后这小混蛋抡起个巴掌直接就帮我把蚊子拍了。
我心说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男婴,也只能是继承了韩千洛的基因了!
我再也没有韩千洛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s市,还是已经回国了。
代维倒是发了个邮件过来给我,我看到他带着韩千珏站在瑞士的雪山下,才知道他们去参加了今年的欧洲时装节。
韩千珏在他的搀扶下能站起来了,虽然还不能脱离轮椅的支撑,但就如代维之前跟我说的——有希望就不能绝望。
三年后,这座小岛的旅游业随着蒸蒸日上的知名度,荣登了国家地理上的一页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