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话啊!”她捶了我一下。
我无奈地表示,我又不想追你,要说什么话来打开你的心扉到底有什么鬼意义我比你大十三岁你该叫我叔叔了才是虽然我一点不显老还有点韩国欧巴的气质但你是我兄弟的妹妹比他的女人还重要的存在如果再往我床上爬我就得当着韩千洛的面切腹自尽了!
她从小在澳洲长大,所以我不确定我把中文说的不断句的话——她听得明白不?
她那么聪明,肯定听得明白。
否则也就不会问那种傻话了:“程风雨,如果我不是韩千洛的妹妹,你会不会喜欢我啊?”
我说不会。
因为很多时候,女人的‘如果’是没有本质意义的。把命题摘下去,她只是想问你会不会喜欢她。
我又没骗她。
一个风咋咋的小丫头而已——懂什么叫喜欢么?
我三十岁了都没搞懂的东西,轮得到你来碾压我的智商么?
接下来的两年里,她很用功地读书,几乎修完了所有的专业学分。
却再也没有主动来找过我。
偶尔我会问起韩千洛有关她的近况,他都不是很热心地答复。这让我觉得他是不是对我有戒心——怕我一老牛啃了他妹妹这棵嫩草。
算了,还是别去讨人厌
所以时间一长,我把这个姑娘淡出了思维。过着悠闲又懒散的私家侦探生活。爱情这两个字对如今的我来说,就像小时候执着想看的动画片一样。
过了那把年纪,就什么心绪也没有了。
我觉得,我这种人其实很适合单身一辈子。
但也有人说,我矫情地对不起这张脸——
好吧,我承认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恋爱过。
所以我很想回答韩千蕊当初的那个问题,如果她不是韩千洛的妹妹,我可能会……要么试着恋一下?
反正这把年纪了,不当臭流氓也没人相信你真的是正人君子。
何况我长着一张那么花心又花样的脸。
我已经记不得明霞的样子了,至于唐小诗,就更是匆匆一隅,连个脚印都不深地从我的生命里走过去。
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有了归宿,开始很怨念又很伟大地想——
总要有人把自己的运气和祝福分出去给别人!
韩千洛骂我:“运气个屁,找不到女人就说找不到,别说不想找。”
我说我找不到女人?开什么玩笑,要不是看在阿蕊是你妹妹的份上——早都嚼烂了的,直接咽就行了!
结果自然是被他毫不客气地挥了一拳头。
日子行云流水地过,阴谋推着节奏走。
阿蕊跟我说要来名扬帮忙的时候,我本来是拒绝的。
很不厚道地说,我不觉得在我和韩千洛的双重庇佑下会有什么危险——我只是觉得她很麻烦。
我最失败的地方大概就是自以为释怀了当年的一切遗憾,却忘记了最初的心痛——
原来人是会死的,说死就死,眼睛都不眨一下。
当阿蕊染满鲜血的身体被我捧在手心里的时候,我失神的状态大过了恐惧。
我想——我的一生究竟要经历多少这样相似的场景才会彻底解除诅咒呢?
明霞死去的时候是这样,却不知道我爱她。
唐小诗重伤的时候也是这样,但她喊的名字始终都是叶启皓。
我想,是不是只有阿蕊,回把生命弥留的最后一刻,全都……留给我呢?
为什么一定要用生命为代价来诠释的爱……才会让人以心痛证明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