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笙收回凝空的目光,淡淡地问了一句:“醒酒茶准备了么?”
“恩,记着呢。每天都会煮。”
结婚半年多了,白卓寒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回家。唐笙心疼他的身体,有时想想,宁愿他不回来也罢。
推开卧室的大门,唐笙没有开灯就直接爬上了床。
在她看来,形同虚设的婚房不过就是个栖身睡觉的地方。没有相濡以沫的温度,就像是没有灵魂契合的棺木。
所以她压根没想到,这一摸,居然会触到一具鲜活的身体!
“啊?!”
白卓寒已经回来了?!
唐笙吓得不浅,赶忙下床开灯。而床上的男人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光感刺激到了,瞬间皱紧了眉头。
就如之前一样,他醉的很厉害。
高级手工制作的西装就像团废料一样,随便扔在地毯上。
咖啡色的修身衬衫拽开了几颗扣子,一直拉扯到胸腹的位置。
麦色肌肤包裹着匀称起伏的呼吸。精窄的腰围上,因醉态而迷离了一层红晕。
而那条银灰色暗纹的领带,则横搭在他突兀的锁骨边缘,彰显一丝禁忌般的诱惑。
唐笙先将脏衣放进衣篮,然后弯腰过去帮他脱鞋袜——
“别碰我!”
醉酒后的抗拒,不带半点怜惜的分寸。白卓寒踹起一脚,正中唐笙的嘴唇。
一股咸咸的气息沿着口腔蔓延出来,是坚硬的皮鞋磕破了她柔弱的委屈。
“你醉了,我叫芳姨给你拿醒酒茶。”咬住快要决堤的血腥气,唐笙从齿缝里抿出一句话。
她转身要出门,手腕却猛一紧,竟是被突然支起身来的白卓寒一把扼住!
摔角一样的力量将她纤弱的身子重重拍上大床,白卓寒欺压过来。
酒气喷薄着失控的鼻息,落在唐笙的颈间腮角,生情而旖旎。
“别……别这样。卓寒,你先放开我。”
唐笙挣扎了两下。但双方的力量太悬殊,于是她索性也不再动了。只把脸微微转向另一侧,闭上眼睛不去看白卓寒。
“装什么装?你到处跟佣人们打听我的行踪,不就是希望我回来上你么!”白卓寒拧住唐笙精巧的下颌,寒冰一样的眼神意图揉进她宠辱不惊的眸子。
“你是不是觉得,摆出这样一副逆来顺受的脸,早晚会让我感动?”
他恨极了这个女人静若止水的淡然。就好像无论她犯了什么错,都可以用这种态度来规避责罚。仿佛戳她一个小小的指头,都是一种强势的欺辱。
“我没有,”唐笙游开目光:“我是你的妻子,照顾你是应该的。”
“是么?可我怎么一点都不认为你有这个资格!”
单手一较,白卓寒粗鲁地扯开唐笙的睡衣带子,借着酒力强行压入身子。
每每看到唐笙那张顺从而恬淡的脸,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总能被轻易击溃。征服与侵略的欲念,没来由地汹涌着。
于是白卓寒才会很享受这一刻——切实感受到身下女人那微小的战栗,隐忍的恐惧,所有的故作镇定皆化成镜花水月。
“唐笙,从你处心积虑爬到我床上的那天起。你就应该明白——在我这里,你永远也别想得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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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离去,后会无期》
四月的春雷划破乌压压的云层。这样阴沉的夜,总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唐笙站在阳台上,抬头望着天。已经快凌晨了,别墅大门外正对的那条主干道上,却始终没有出现自己熟悉的车影。
“少奶奶,快点下去休息吧。刚洗完澡,当心吹风着凉。”芳姨跟上来,给她送了一件针织薄外套:“这么晚了,先生他应该也不会回来了吧。”
“哦,”唐笙收回凝空的目光,淡淡地问了一句:“醒酒茶准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