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一个缝隙,看到她只是在干嚎,时暮瓷又困又气,一会儿干哭一会儿干笑,人在脑子?宕机的时候真的会做出很多不可名状的事,梁惟也不敢再招惹她了,闭嘴专心开车。
时暮瓷闹了一会儿就安静了,眼看着他的车走进了一条熟悉的路,是西京国宾。
时暮瓷默数着里面?的别?墅,他们还是去了第十九栋,后来几年?,西京国宾对?外开放,外界都说这里一共有十八栋建筑,但?是时暮瓷知道内情,梁惟也带着她住过三次。
梁惟也去洗澡,这个点,被折腾到这儿,时暮瓷已经是睡意全无,暮瓷自嘲地想,比起情人,他们现在的关系,好像更像床伴。梁惟也不是好人,她也并不无辜。
梁惟也从浴室出来,随手关了灯,只留一盏很暗的床头壁灯,时暮瓷翻了翻抽屉,心想西京国宾十九栋也不太行啊,房间连个避孕套都没有。
梁惟也拍了拍身侧:“找什么呢?”
“没什么。”暮瓷躺了过去。
“太晚了,快睡。”
时暮瓷侧躺,梁惟也从背后抱住她。
暮瓷等了很久,感觉他真的要睡着了。
时暮瓷不信,忍不住转过去问:“您大半夜带我来这儿就为了睡觉?”
“嗯?”梁惟也真快睡着了。
冷不丁被她喊醒,梁惟也眼睛惺忪,嗓音里的困倦更显低沉,“什么?不然呢?”
时暮瓷无言。
梁惟也往她雪白的脖颈间蹭了蹭,似有一声满足的喟叹,闭着眼睛诱惑道:“想要?”他说着,一双手环着她揉了起来。
时暮瓷躲开,“要你?个大头鬼!”
梁惟也又贴了上来,这次再没有闹她,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时暮瓷以为他都要睡着了,却?又听到梁惟也问她:“睡不着?”
“嗯。”拜您所赐。
梁惟也翻身平躺,一只胳膊穿过暮瓷的脖子?,半搂着她,盯着天花板,梁惟也说:“我也睡不着了。”
又过了蛮久。
梁惟也忽然爬起来。
他把下巴压在她胸上说:“阿瓷,我感觉,我可能真有点儿离不开你?了。”
他说这句话的口吻特黏糊。
时暮瓷的心想被扎湿了一会儿。
也就是片刻,暮瓷抬起手掌摸了摸他的额头,笑道,“感觉、可能、有点儿,用词还挺谨慎,看来没发烧。”
“我说真的。”
“阿瓷,你?想不想去国外,我每个月去看你?。公司上市后,我让人给你?操盘,你?不用这么累。好不好?”
时暮瓷有点儿意外,她花了很长?时间消化他这段话,暮瓷捧起梁惟也的脸,用食指描起他的五官,答非所问道:“梁先生,您真是生了副好皮囊。”指腹落到了他的嘴巴上,时暮瓷想不通,这么好看的唇形,怎么讲得出这么蠢的话,她都要怀疑梁惟也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那您讲讲,我去国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