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吴家还派人送了谢礼来,栗氏客客气气的回了,还问五姑娘:“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五姑娘百忙之中抬起头:“啊?生什么气?”
栗氏担忧的道:“我就是瞧见你现在都不问吴礼的事情,也不问吴家的事情。”
五姑娘:“我以前问过?”
栗氏:“……好像是哦。”
好像之前也没有问过。
她好笑起来,“你也是真放心那一家子人。”
但没有多说什么。
南北贡士案也到了尾声。伍庆元被杀了。北边的贡士欢呼。
“我如今还想办个书铺,我忙得很,我一想到要为吴礼愚蠢的行为善后,我就好生气。”
她道:“若是别人,我是要劝劝的,因为她们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但你自小就主意正,又是这般的性子,便你想明白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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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这又算是个什么大事?即便你在三十岁的时候想要嫁人,咱们家也能给你搜罗来二十出头的人。”
宁国公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在外面如何体面,回到家里就有多么狰狞。吴大人拿着鞭子就抽吴礼,“你这个蠢货!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不要再冒险去救人,你偏不听,结果大家好好的出狱,本该是你收恩德的时候,你跑去骂人。”
栗氏:“我该叫她落几回面子,好叫她知晓我们没这么好欺负。”
又道:“但咱们家的孩子,我也是一样看待的。我听闻你家的小儿正在找外放的缺?”
她又道:“到底怎么样才算是好呢?曦曦这些年够好了,不过是办了一件他们认为不好的事情,就把曦曦恨上了,往后那么多年,你让曦曦如何自处?一定要讨好他们吗?”
她哭起来,“我也知晓,你是个铁石心肠的,儿女之事,你从来不操心,但曦曦这件事情,我是要退定了的。不为别的,只为吴礼跟先太子的性子实在是像……”
现在知道哭了,晚了!
他恨恨的坐下,“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个丧门星!”
“好嘛,如此一番作态,宁国公瞧见了能不觉得你是个傻子?人家宁愿舍弃这门婚事都不愿意为你擦屁股,我,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诸位夫人就笑。栗氏平日里为人好,又素来对落难的官宦人家有礼,就连宋家伍家,她都去送了,哪日若是真轮到她们,也有个念想。便不愿意得罪栗氏,道:“我们这般的人家,要是不厉害些,哪里还能有个好去处?你要是不想要曦曦,便给我们家吧,我家儿子是个软脑壳,正好让曦曦这般厉害的来管着。”
正不高兴,曦曦就来找她了,开口就道:“吴夫人最近来得忒勤快了些。”
栗氏阴森森的道:“曦曦也是为了家里好,她是看着宴铃和朔儿查随家案的,也是看着先太子怎么自取灭亡的,她说看见吴礼,就想到了先太子,他最近所作所为,还算是因为没有势力所以可控,可以后呢?这般的愚钝,怕是要做出灭门的事情来,到时候咱们家都是要被牵连的。”
栗氏诧异:“啊!”
五姑娘正为了书铺的事情跟盛宴铃两个人愁得头发都掉了,结果还要处理吴礼的事情,一股火就冒了出来,还不得不压着,道:“伯父为父,我为未婚妻。伯父教子,我怎么好去?”
五姑娘就道:“母亲,我想退婚。”
吴夫人就老大不高兴。栗氏闻言也很不高兴。
但紧接着,皇帝又宣布,这次科举会试维持名次不变。
她问:“我为什么不能不嫁人呢?嫁人好烦啊。”
吴大人灰头土脸的,“我知道,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妻儿得罪了曦曦,但曦曦这个孩子,我是真看重的,我回去必定要好好的训斥他们,往后不会如此了。”
五姑娘:“我知道,正气早跟我说了,我觉得她变了一个人一般,好烦。”
这一顿杀威棒后面又给糖,果然就让京都南北贡士都不敢出声了,大多数都心满意足了。但是吴礼不满足。他认为自己看见了世态炎凉。
如此这般一说,吴大人知晓事情没有回旋之地了,也不愿意得罪宁国公,这门婚事便算是好聚好散了。
五姑娘就抱着栗氏哭,“母亲,你是真心疼我,我一直都是知晓的。”
宁国公:“哎,就是你惯坏了她!”
他对着江南士子说:“伍大人到底为什么要被杀呢?他是为你们而死的,你们倒是平安无事,都有了功名,但他呢?伍家如今连丧事都不敢办。”
吴夫人哭着走的。没过几天,栗氏就在宴席听见了吴夫人说五姑娘的“坏话”。倒也不是什么不好的话,只说她“性子厉害”,“说一不二”,“连我都要忌惮几分”。
晚上宁国公回来,便看见妻子满脸的怒气,一问之下才知晓是曦曦受了委屈。他皱眉道:“吴兄是个聪明人,怎么妻儿都是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