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白墙忽然光芒大盛,道道波光闪耀不停。
众人的神识根本无法捕捉其中的变化。
等到光芒渐渐黯淡,白墙又重新恢复了常态,一道道好奇而焦急的目光便迅速投了过去。
“咦?哪儿呢?怎么没变化啊?”
“我看看啊,兽神宗踩着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清溪剑池、丹鼎洞、云梦宗对啊,没有变化啊!”
清溪剑池众弟子:
“不对,有了!快看!”
只见白墙的底色上,一行行半透明的字时隐时现。
就像从林间飞过的白鹭,不断在树干和光影中勾勒出自己的样貌。
慢慢地,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些字的内容。
只有不断重复的两个字。
【隐族】
“这面白墙,本就是我隐川荀氏的族中重宝,所以,在借予长州用于五宗大会之前,我就已经在上面留下了印记。”
荀郁的解释恰到好处地响起,“诸位,不会因此怪罪老头子我吧?”
“不会不会。”
“应该的应该的!”
“国相敞亮,国相大气!”
“俺也这么觉得!”
不说场中这些毫无意义的马屁,观礼台那边的众人也尽皆表态。
“大家还真是好说话呢!”
荀郁哈哈一笑,将手中拳头松开。
云落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似乎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好像又不是很想走上去。
眼看天色不早,干脆便下令散去。
一边让这些各家宗门下榻休息,一边也好命人重建高台。
荀郁摩挲着下巴,“乖孙,你说我要是让秦璃把修台子的钱出了,会不会有点过分?”
云落埋着头,装作没有听见。
决定了,还是不走这条路了。
着实没有那么厚的面皮。
人群渐渐散去,陆家父女所在的阁楼上,陆运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陆琦,一掌拍开禁制,然后渡入一丝真元。
陆琦很快悠悠醒转,连忙朝外冲去。
陆运差点没拦住,无语道:“下面都没人了,你上哪儿去!”
陆琦这才抬头一看,果然不见了聚集的人群,同时也不见了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她扬着小脸,姿容动人,眼中渐渐有泪凝聚,“父亲,你女儿是不是要守活寡了?”
正担心女儿会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计较的陆运忽然膝盖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