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竟然除了破烂还是破烂!
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曹铭远气得脸色通红,却只能压抑住情绪,站起来打算跟过去,看世子究竟想搞什么鬼。
起身瞬间。
整个手臂却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感,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颤动。
“你………”曹铭远脸色大变,他一时站立不稳,用手撑着案桌,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褚钰身姿挺拔地站在院子中央,黑暗的夜色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将一切尽收眼底。
地位越高,权利越大,曹铭远从一开始的‘只想报仇’,进化成‘颠覆了这天下’,再到想要掌控他建立新的王朝。
胃口越来越大,无可救药。
他不死,这个天下永远不会太平。
褚钰回忆起往事,倏地道:“当年在你的洗脑下,我的确想要报仇,杀掉弑兄的皇帝,并且这么多年来初心不改。”
“我曾试图站起来掌权,拉你回头是岸,报仇有无数种方法,颠覆个天下罢了,又有何难?”
褚钰淡声接着道,“可惜你口口声声恭敬的叫着‘世子’,却极度自我到只相信自己的能力,多走了二十年弯路,至死也看不见成事的那一日。”
曹铭远痛得浑身抽搐,却一时忘记死亡威胁。
褚钰的话句句诛心,步步紧逼。
他眼睁睁看着褚钰一步步沿着廊下离去。
他想开口反驳,喉咙却涌出一股腥甜,痛到浑身颤抖,根本无法出声。
不是这样的!
那么多条性命,岂敢押在一个八岁孩童身上,他所做的一切没有错!
周围的教徒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们驻守在此几日,早便知晓,眼前的儒雅男子地位极高,是大人的主子,是所有人的主子。
两位黑衣男子因局势紧张,在曹铭远到来后已急忙赶去县城,并不在院子里。
眼下无人主事,一院子里的人看见大司农倒下,纷纷将院子围了起来,却不敢拦走进书房的褚钰。
密道大门打开。
程秀瞧见人终于出现,松了口气,“先生快随我等出去。”
褚钰的面貌隐在黑暗中,瞧不真切,只听他淡淡‘嗯’了一声。
他谋事成算在心,不亲眼看见曹铭远中招,怎能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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