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提这个?”
胡喜爱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会踮下脚后跟,仿佛这样可以让她稍微高一些。
“你们多奸啊,知道咱爹活不活几年,这才愿意的吧,后面更是趁着他在你们家,逼迫他把院子和地都留给你们,这事还要我当面说出来,你知不知羞啊?”
“你……你咋能随意编排人呢,根本不是这样,当时兄弟县后(县后的意思就是妯娌)都在,还有娃他两个姑,姑父也都来了,我们一起商量的,你咋转眼不认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听你解释,反正就是你们家占了院子,还挂了锁,我不过进去种了点菜,碍着你什么事,将你家小兔崽子给我刨掉?”
“我没让……”
赵晓兰急忙辩解,可她的话被杨烈打断了。
“我想问问,你们要进去种归属于我们家的地,跟我们打招呼没,我爷的院子门上本来有锁,锁又去哪了?”
“我……我没说咋样,你锁着就应该!我没有钥匙,不砸锁,你让我咋进去?”
“胡搅蛮缠是吧,”杨烈冷酷地笑道,“那行,我也告诉你,我就刨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而且我告诉你,以后你们离我们家远一些,别到我们门上寻晦气,不然看到一次,就打你们一次。
我爹娘给你们面子,是看在兄弟一场,但在我眼里,你们屁都不是,想挨揍不拦着。”
“你……你!!”
胡喜爱和杨伟杰一向嚣张惯了,如何见识过这种场景,一时间气的话都说不好。
“还有,你们家地占了我们北面的路,赶紧给我还回来,随后我会找村干部重新拉地界,你们的地种在路上,到时候影响别人走路,你们自己想办法去解释。”
杨烈痛痛快快地将前世今生想说的话都说个遍。
前世父母就一直让他忍耐,忍耐。
可他不知道忍到何时才是个头。
事实就是,对于他们家这种恶人,你忍耐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恨不得将地种到你们家里来。
临老了,需要亲情了,又跑来要求缓和关系,你要是不缓和,他们肯定还会说你心胸狭窄。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前两天凌晨母亲和胡喜爱纠纷,他本来还想着不要闹出大事,可今天看到他们嚣张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
“好好好,二嫂,看看,这就是你教育出的好儿子,你自己好好看看!“
胡喜爱眼看着在杨烈身上占不到上风,又将矛头转向赵晓兰。
柿子捡软的捏。
他们无数次就是通过打击赵晓兰,从而获得无限上风,一步步将罪恶的触角伸展到这边来。
如今又想重蹈覆辙。
然而,他们忽视了赵晓兰的逆鳞。
也同样是杨建国……
或者说,是所有老实人的逆鳞。
那就是,你可以说我们大人,哪怕将我们说成啥样都没关系,但你不可以攻击欺负我的孩子。
尤其是当着孩子面说他!
赵晓兰看着胡喜爱,淡淡地说:“我如何教育儿子,不用喜爱你操心,你若是有时间,多去想想你们的所做作为。
就像你们现在这种跋扈的样子,你们的孩子难道不会跟着学,想想吧,看你们的孩子长大都像你们这个样,你们又咋办?
还有,我们烈烈说的没错,咱爹的院子,本来就是给我们家的,要做什么,我们家有权力,你们没经过我们允许,砸了我们的锁,进去种地,就是你们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