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认识孟训的人,也觉得这不是孟训能干出来的离经叛道的事,于是下一刻谣言四起。
传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唐雅芊心机深沉,靠着下作的手段上了孟训的床,后来又以怀孕逼宫,孟训为了对这个孩子负责,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最后两人奉子成婚。
这个想法,是工人最能解释,为什么孟训和唐雅芊结婚的婚礼办的很简陋的原因,尤其是大家盛传,结婚后孟训还为了躲唐雅芊,一连出任务,五年都没有回来过一次。
在场的所有女人都知道这些蜚语流言,唐雅芊自己心里也知道,她和孟训这样结婚,肯定有人说闲话,只是孟训不在,她没有必要突兀地跑出去,逢人就说她没有勾引孟训。
还是那句话,孟训不在,她一个人什么都证明不了。
后来,有了孟晓姐姐,一办满月酒,给她和孟猛的身份正名,又发公告,一把给她把这些闲话压了下去,才有了唐雅芊和孟猛的清净日子。
唐雅芊看着自己手中刚刚接起来的一条,这一只鸡被画的像凤凰一样细致金贵,可是它还是一只走在野地里的土鸡。
这些太太在试探孟训有没有和她说机密的事情,同时确定她在孟训面前的地位,毕竟不说公事,再受宠都是枉然。
要是回答不妥,给孟训惹麻烦,也会让她的地位一落千丈。
唐雅芊笑了笑,颇带着一些少女的娇羞,道:“没办法,他……他觉得这几年亏待了我,一定要趁这个暑假补回来……”
不提孩子,只提孟训觉得亏欠,让她们知道是孟训要和她二人世界,她才是被动的那一方。
在平民阶层,唐雅芊不能有自己的平静生活,在顶层就别允许任何人说她儿子身世的不是。
“我也想着他多陪陪孩子,可是他说得先补偿我……”
后面的话自行想象。
孟训一向以严以律己示人,虽说年纪到了五十岁,但是男人嘛,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个对女人的心思,有个老婆水一样的动人,自然心里也会放不下。
想想自己家里在外面乱搞的男人,谁心里不羡慕孟训粘着唐雅芊?
“呦,这就秀上恩爱了?”同桌的太太意会唐雅芊的意思,打趣道:“怎么?还想趁孟先生年轻,再生一个老来子?”
照孟训这个年龄说“年轻”,问题不大,新生的儿子叫“老来子”,也可以。
“他想,我不愿意。”唐雅芊也大方承认,并且把彼此的意愿颠倒了,说道:“回来这些日子粘我粘的紧,也不是没提过再要一个的事,但是我觉得还是算了,好不容大儿子能撒开手了,再生一个又要背锁住五年。”
她说起来洒脱,在场很多人都知道养孩子不轻松,这个理由也很充分。
“那他就听你的?我看孟先生不是个愿意听人劝的人,孟太太竟然能驯服他?”太太们捧高台,问:“孟太太可要和我们好好说一说,也让咱们这些老年人开开眼界,学一学最近年轻人流行什么样的‘驭夫术’。”
“驭夫术不敢,就是他缠我缠的紧了,我就和他说‘要是怀了他就没人缠了’,他立刻就歇了心思。”唐雅芊让抬头,自己看起来颇为得意,道:“我这个年龄还是以保养稳重,生孩子那么伤身的事,我可不做。”
她这一手睁着眼瞎编乱造的技术也适合唐诗咏学的,现在孟训一心在她这里,两个人的事瞎说两句也无伤大雅,反正也不能和孟训对峙去,还不是由她一张嘴说。
众太太听了也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
“说的也是,咱们有一个儿子傍身就够了,俗话说的好‘十个逆子都不如一个孝子’。”一个太太顺着唐雅芊的话往下说,另一个立刻跟上附和:“就是,我家那个儿子能气死我,三十多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整天在外面不粘家。”
话刚说完,那太太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了,三十岁的儿子和五岁的儿子,烦恼和困难大不相同,怎么可能有共同话题。
唐雅芊也不多接话,她就这点胆子和技术,再说下去保不定会穿帮,还是闭嘴为好。
没一会儿前面通知中午要开席,唐雅芊趁机散了牌局,起身和众太太们一起过去。
“我觉得和孟太太特别投缘,等会儿咱们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天。”太太们前呼后拥,跟着唐雅芊一起走。
几人刚走出娱乐室,就看见孟训站在走廊尽头,他侧身对着她们,没有看见她们从这边出来了。
他谈完话了?
唐雅芊要开口叫孟训,却听见孟训对面有一个女声,歇斯底里地说道:“你为什么要结婚?!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一声不响就结婚?!”
“你现在离婚!我不介意你有孩子,我们去告诉我爸爸,我们立刻结婚!”
“孟训,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就这样辜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