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剧烈的开始咳嗽,喉咙中的腥气让我知道眼下咳出了不少的血。不过我却没有死于怪物的第二下攻击。不是因为运气好,而是身体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提起。
在空中进行了好几圈的翻滚的我,最后被一双结实的双手稳稳的接住。
“西奥多!”我再一次的认出了他,出声提醒。
“泽尺,快治疗他。”黑发的西奥多在这种雨夜中非常的不明显,我只能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来判断他的具体位置。“你们几个,跟我来解决它。”他的身边还跟着区会的其他猎人,我勉强的睁开眼,想要去看他们的面容和身影。
“别动,很快就能好的。”泽尺压住了想要抬头的我说,“等个半分钟就能治好你,别小看了我这个野战医生。”
“你原先去哪了?”我问的很含糊,但是他却一下子听懂了我说的是什么。继续用手稳稳的轻按我的身体,他回答道:“我可没有穿着你这么厚的一层盔甲,受到那种冲击免不了长时间的晕厥。”
“你跟着西奥多有看见图森特吗?”我躺在地上问出了我的疑惑,既然天灾的试炼已经开始,那么图森特真正的去向就令人非常在意。但是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没有,我跟着西奥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到多少的猎人。不过像你遇到的这种怪物我们倒是见了不少,尽管没有眼前像这只这么大就是了。”
“这些也是天灾试炼的一部分?”我感觉到体内正在源源不断的增加着生机,朝着泽尺问了个心知肚明的问题。
“特级的试炼,绝不可能这么简单。”泽尺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非常的轻松,一点都不像是要面临那种大灾难时候的表情。
“别看我头发是黑的,但是我的年纪已经到了图森特的一半,也就是70多岁了。”他捋了把头发说,“灾难我见得多了,我作为野战医生,本应该深入战场救人。但是做的多了,我也就渐渐开始有了畏惧,有了怕死的情绪。”
“然后又过了十余年,直到我从战场下来的那刻起,我就没有了恐惧这种情绪。”他苦笑着说,“就像是一个诅咒那样,我被抹消了恐惧。你知道我说这个的原因吗,因为让我受到这个诅咒的正是一个特级的天灾。”
“特级天灾还有这种能力?”我被泽尺的话所震惊,一时半会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临死前的诅咒,那是一个范围的诅咒,处于诅咒内的人,除非有着能够抵抗诅咒的道具,才能逃脱这种可怕的天罚。诅咒因人而异,你不会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诅咒是什么,当然如果你对接下去的生活失去了希望,那么可能会很想要一个死亡的诅咒吧。”
“可是没有恐惧不是好事吗?”我不是很明白泽尺为什么厌恶这个诅咒。
“恐惧能够在合适的时候保护你,尤其是在对抗天灾的战斗中。更不用说我这个野战医生了,深入战场的我一旦失去恐惧,我的生命就是风中摇曳着的残烛,一吹就灭。”
“好了,你该去帮助会长了。”泽尺一把将我拉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勇敢点,只要你不断气,我就能把你救回来。”
于是我穿盔甲奔赴战场,从腰际抽出了我的长剑。巨大的“蜘蛛”已经被砍断了四只足,用着仅剩的三足支撑着身体,一足进行着攻击。我挤进了战斗的区域,绕过了它庞大的身体,直接朝着最后面的那段足跑去。
使劲一砍,手中的剑差点被震的脱手,它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一只足飞快的抽过来。不过这次倒是有人拦在了我的面前,看他的服装应该是区会的其他猎人,拿着盾稳稳的接住了怪物的反击。
“协作咏叹调!”西奥多的祈求效果降临在了我们的身上,处于这里的所有人都被他的祈求带上了祝福的强化痕迹。
“这是进攻的咏叹调!”西奥多转身一击,打断了蜘蛛剩下四条腿中的其一。锤子!我瞥见了会长手中握着的武器,一脸的震惊。但是震惊归震惊,手头的条件反射的进攻动作还是立刻就做了出来,合力的作用下,我砍断了它剩余三条腿中的其一。
“呜呜呜!”它似乎在痛苦的呻吟着,然后终于倒下,激起了飞沙和走石。
“给它最后一击,我们要开始救援了。”
“救谁?”我一时间没能明白西奥多话中救援的意思。
他见我一脸疑惑,便出声用最简短的语句给我做了解释:
“就是字面意思,救援被它吃到肚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