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被广为流传,直至今日,不少的人还是相信着这个让所有人都心生向往的“事实”。尤其是最后的那句:江卢人人都是法师,更是成为了这个城市闻名于世的标志。
不过闻名归闻名,法师在其他地方越来越少也成了事实。像是其他国家的护国法师也基本上是从江卢出来的,更不用说这个起始之地的强大性了。要不是江卢的规矩不允许参加大国内的争斗,不然这片大陆早就是法师的天下了。
面对眼前速度极快的水流,这种状况下确实是急缺一个能够改变局势的法师。至于西奥多,猜都不用猜,他的祈求能力在打完高阶天灾后就不能再使用。我看了眼身后的两人,一个是治疗为专业的野战医生,另一个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侦探序列的猎人。
“顶不住了,往后撤!”赏金猎人把全身的力气全部顶在了盾牌上,当然也算上了我们四个人在后面的力。“艾派斯!”。
“知道了。”压在我身后的侦探回了一声,接着我听到了击锤被拉开的声音。
“咻!”一枚子弹在我的身边划过了一道闪亮的轨迹,我目送着它与水流进行了零距离的接触,看着它顺利的“切”开了那面水墙,直接让水流顺从的从两边流过。
不过,这只是最开始的效果和声音。
“扑通!”犹如石子砸入水中,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水中响起,无数的水花飞溅,融入了头顶的暴雨中。
“走!往后跑!”没了阻力,赏金猎人第一时间向后一靠稳住身形,大声的喊道。“莫斯蒂,带上这个。”西奥多还留在原地,一个透明的瓶子被扔到了我的手中。
“分开跑!有东西过来了!”
我没有来得及去看西奥多口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被医生一把抓着往后跑-----失去的恐惧的他对任何可能性的危险都提前做出了反应。
“一直跑!别来管我们!”满脸胡子的赏金猎人和西奥多同时朝着相反的方向跑,身后的怪物也终于追了过来,下一刻,我看清了它的全貌。
但是只瞥了一眼,我就愣住了,脚步也开始慢了下来。头顶浮游状的软体漂浮在空中,在它的底下是星空般的光景,就像是巨型的“水母”和“鳐鱼”结合在了一起。唯一的异常就是它的体型,由原本的遮云蔽日变小了许多。
这是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特级天灾。
见我还在发愣,泽尺用力的扯了我几下,直接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前:“别发愣,那是它的分身,也是它所继承的载体,先跑起来,免得被它发现。”
“也就是说这个飘在天上的东西就是这次灾祸的起始?”我不解的问,总算是跟上了他的脚步,奔跑起来。
“可以这么说,他的实体应该已经被图森特消灭,所以才分裂成了这些部分。”泽尺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躲藏地,一个滑步从两块石头的中间穿过,躲了进去。我和另一名被称为艾派斯的侦探一前一后的跟了进去。
但是已经知道在天上飞着的那个家伙就是罪魁祸首的我,也早就决定了接下来的动作。
不得不说,泽尺找到的地方非常好,既能躲避头顶的滂沱大雨,又能从石头的缝隙处窥看到眼前的动静。不过现在这种能见度下,能看见眼前的人脸已经是万幸的了,更别说去看其他的响动。除去刚刚那只飘在空中,周围还散发着荧光的特级天灾-----明显的颜色可能也是一种信号。
“接着怎么办?躲一会雨再去东墙?”我脱下了被浸满了雨水的盔甲说,“还是出去帮助西奥多?”我接着的第二句已经摆明了我的打算和目的,我需要的,并是不两人是与否的回应,而是简单的顺水推舟。
“换成是我,就会一直躲在这,直到这次的灾难过去。”泽尺苦笑,话语中满是丧气的成分。但是另一位猎人马上给出了完全不同的回答:“丢下朋友可不是我的信条,我看见他们了。”艾派斯朝着不远处指了指,果不其然,西奥多和那个赏金猎人因为没来得及离开洪水蔓延的那个方向,两人困在一棵被风暴击倒的大树上。
顺着“河流”顺流而下,他们被一块巨石拦在了湍急的河流中央,动弹不得。
“有难相帮,才是我作为朋友的第一信条。”这个瘦小的男人笑了笑,重新冲进雨中,他左手握着那把银色左轮仿佛在散发着点点亮光。
“看来,我们之间还是有着不少的区别啊。泽尺。”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从背包里拿出了备用的短剑和另一个装满了瓶瓶罐罐的小包说,“失去恐惧可不意味着你同时失去了情感。”
把包背在肩上,我扬了扬右手对着身后的泽尺表示道别,再一次没入雨中。
“做个了断吧,灾难之始。”我喃喃自语,在雨中竟感到一阵畅快。
“抱歉啊,博瑞,被你说中了。”我勉强的抽了抽嘴角,想要做一个无畏的笑容,但是做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完成这个动作。身体中的本能开始跃动,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清晰。
没有再摇动铃铛,我在雨中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