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山竹走在队伍中间,花十一牵着他的衣服,在第十四次见到那棵刻了印迹的树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道理啊,这里是撼天宗山门附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迷阵?”林洞天的背没那么佝偻了,自从认下了这两个小妖怪做为徒弟,他甚至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若是让撼天宗宗主知道他的亲传弟子,收到两个妖怪徒弟,还不气得吐血?“难道撼天宗已经没落到这种地步了?连自己的山门都不守不住。”
林洞天没有直接回答,但通过他的喃喃自语,山竹和花十一已经明白他们的确是陷入了迷阵之中,老松鼠已经是北斗局和神技学院的一员,山竹和花十一却是铁了心想跟着这位撼天宗亲传第十二弟子,一起浪迹天涯,不想在一片小小的天地里面混迹一生。
“师父,说不定这就是撼天宗的阵法呢?难道是传说中的护山大阵?我们九峰山本也是有护山大阵的,但是妖国之中没有厉害的阵法大师,只能防住其中山来的小妖小怪和一些凡人而已。”花十一接着林洞天的话,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师父。
“不,这不是撼天宗的阵法,虽然撼天宗的阵法也不是很厉害,没有阵法大宗师,但撼天宗和乌金门的关系特别好,你师父我的兵器也是乌金门打造的。乌金门阵法造诣很高,撼天宗的护山大阵以及山门之外的隐蔽大阵和传送阵法,多多少少都有些乌金门的影子。”
林洞天一边走,一边解释着,眉头却是不自觉的紧锁起来,几百年没有回过撼天宗,这次来龙泉山并不是想要回撼天宗,而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让他想来这里看看能不能寻到那人,只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竟然碰上了一个迷阵,硬是几天没有闯出去。
“这阵法有些诡异,并不是一个通常的困阵,为师虽然对阵法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一些基本知识,这阵法一没遮挡外部视线,二没迷人心智,却让人走不出去,眼前这些也并非是幻像,知时间内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迷阵之中,这便是这个阵法高级之处。
你们看远处的山峦,我们往山下走时候,明明感觉已经了出了这座山,却是从山的另外一边重新上了这座山,所以为师猜测,这不单单是一座迷阵,还结合着一种非常强大的空间阵法。我们下山的方向绝对没有错,的确是能够出山的方向,但在我们即将走出山的那一刻,应该是通过一种类似于传送阵的方式,将我们传送到了山的另外一边,只是这个传送阵法非常高级,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有传送的感觉,就像非常自然的道路拼接一样。”
“师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花十一毕竟是个女孩子,胆子有些小,听师父这么说,便有些吓着了。
林洞天停下脚,回过身,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肩膀。“别怕,有师父在呢,我们吃食和饮用水还算充足,就算十天半个月出不去,也没多大关系。而且为师有一张神奇的符文,可以无视这空间规则,将我们传送到另外一个地方,你俩不用担心。”
“师父,十一不怕,十一只是担心没有时间修炼,荒废了功法而已。”花十一点了点头,跟随林洞天开始修炼之后,两个小妖怪的基础功法都有了不俗的进展,尤其是花十一,别看她是个女娃子,年龄也比山竹小,但能够静下心来专心修炼,比山竹更加沉稳。在枯燥的打基础阶段,花十一竟然比山竹快了许多,如今已经是开阳一级的修为水平,山竹才摇光三级,还没有感悟到进阶到开阳级别的劫数。
“嗯,十一真乖,现在已经和山竹一样勇敢了。”林洞天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花十一和山竹虽然已经修炼了几十年,不过他俩是植物成精,比兽类成精成长得慢许多,虽是已经修成了一人形,不过也是四五岁的孩童而已。花十一扎了一个冲天炮,红红的脸蛋甚是可爱,山竹成熟得早一些,脸上少有笑容,毕竟老松鼠身体不好,这个家就是靠山竹撑起来的,如今两人有了林洞天这个师父,倒是轻松了不少。
“师父是不是觉得师叔可能就在撼天宗附近?”见林洞天的面色有些凝重,山竹猜想是不是那个说话很冲的单双师叔的话,让师父起了一些疑心。
“或许吧,你师叔当时真的是天才,短短几十年,便从一个凡人修成了仙道,引来了天劫,只是命途多舛,遭了小人陷害,自废了道行,以凡体之躯出了山门。”林洞天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更加落寞起来。
“几百年过去了,你师叔断了筋骨,又废去了修为,比凡人还不如,在这深山之中,唉,若无天意相助,恐怕真成一堆枯骨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还以为他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上可秒天下可擂地的天才少年,一路追出撼天宗,在世间寻找数百年,却不曾想过他已经柔弱之躯,怎敌得过这山间的虎豹?”
林洞天心中万分懊悔,当初就应该狠下心来,与师弟一同出山门,被师父和刘锦源兄妹拦住劝解下来,乌金门少主又送了一柄特制法器,待得下定决心偷出山门的时候,已然过了月余,若是师弟他遇上了麻烦,怎生是好?
“师父,既然师叔天赋如此了得,也是撼天宗第一个引来天劫之人,是不是比宗主还厉害?那他为什么还要自废修为,反正也没人拦得下他,直接打出来不就行了吗?”山竹有些不解,若是自己遇到这等事情,一定是闹他个天翻地覆。
“混账,怎可如此说话?你师父和与你师叔一身本事,全耐撼天宗所学,全凭师父所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怎可做出如此欺师灭祖之事来?”林洞天一巴掌拍在山竹脑袋上,虽是说得气愤,手上却没有使劲,“你师叔是一个非常讲究道义之人,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任凭师父处置的。”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花十一小心翼翼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