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熊’学长,难道你没发现,我演奏或是演唱的这十首歌……每一首我都是那么的熟悉吗?与你们酒吧从港岛带来的那张唱片上的歌,不是一模一样吗?……这不就说明,这十首歌的词曲,都是我原创的吗?”
“胡说八道!……你先说《问情》是你原创的,这会又说,那张唱片上的十首歌,都是你创作的……呵呵,我会唱的歌多呢,难道说,只要我会唱的歌,就是我创作的?……简直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哼,你若有创作这些歌曲的本事,还用得着来临河师大上学吗?!……”
甄崂雄思维似乎有些混乱,明显地在强词狡辩……但有一点,他说得没错,范建新若真的有创作这些歌曲的能力,还用得着来临河师大上学吗?
——凡是听到他俩对话的人,都是认可这一点的。特别是,跟范建新一道来这里的颍莹,她是知道创作歌曲的不易。
对甄崂雄来说,无论如何,决不能承认这些歌是范建新创作的。否则,今天这八个人的巨额消费账单,他就要买了。虽然,他先前是说过范建新若能唱出唱片上的其他歌,就承认这些歌是范建新所创作的。
现在承认,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那你说,我是怎么会唱这些歌的?”
“呵呵,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甄崂雄双手潇洒的一摊,甚至还耸了一下肩,接着说:“而且,你唱的那首《同桌的你》,唱的是驴唇不对马嘴!……”
“呵,你懂个屁!我唱的那是下阕,专门为叶……你,你去把那张唱片拿来。”
范建新心想,这位“孬熊”学长,是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呀。
“哼,唱片拿来……也没啥卵用!”甄崂雄说着,立即上台,将那张唱片拿了过来。
“奶奶的!……”范建新仔细看了甄崂雄拿过来的那张唱片,不禁爆了粗口,心想“曾藤子啊曾藤子,一万元一首歌……你是不是觉得花了冤枉钱?搞搞清楚,你只是买断了商演的歌唱权,出唱片也不能不署歌曲的作者名字吧?……”
这张唱片的中心位置上,贴着一张印有十首歌的曲名,和演唱人曾藤子和一个不知名的女歌手的名字……
但却没有,歌曲作者的名字!
这时的范建新,有种想把曾藤子拎过来揍一顿的冲动!
“甄崂雄!先前咱俩可是说好的,只要我将唱片上的十首歌,哪怕是其中的一首给演唱出来,你就承认这十首歌是我创作的……”
“呵呵,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像一个大学生说的话吗?……要不,你从这间酒吧里随便找一个人问问‘只要会唱这张唱片上的歌,就一定是歌的作者?’这句话对不对……若是这里有一个人认同,今天的赌约就算我输!”
“这……这张唱片的外包装呢?”
“没有,约翰经理给我时,就只有唱片……”甄崂雄说着指了指在吧台里的约翰。
范建新有些无奈,他没想到这张唱片竟没有外包装,也没有贴上印有完整歌曲信息的标签。
这……赌打的,没有坑到甄崂雄,却反坑了自己。八杯鸡尾酒要好几百块呢,他不是在乎这几个钱,而是没有坑成甄崂雄,让他心不甘。
他的几个同学,以“老叟”闻震祖为首,试图为范建新的赌局主持公道,但他们也不好意思用“会唱的歌,就一定是自己写的”作为理由,去帮他争辩。
虽然,他们都亲耳听到甄崂雄说过,只要范建新会唱唱片上的其他任意一首歌,就认可他是《问情》的作者。
史婧琳心里很想为范建新的赌约打抱不平,可说出的话……也是苍白无力,并没有得到众人的呼应。
甄崂雄更不会认可。
范建新真想给这个嘴不怂的甄崂雄一拳,将他俊俏的脸蛋打变形,但他不能这么做……
他正生着闷气呢,酒吧经理兼调酒师约翰,来了。
“范建新同学,听说你是临河师大的新生……你的音乐玩得很溜呀!要不,你来我们酒吧做驻唱吧,收入还是挺不错的!”
范建新想起当年,他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求得约翰录用他为酒吧的驻唱,轻哼一声,说“你雇不起我!”
“哦?……”范建新的话,让约翰很是吃惊,他还没见过大陆有这么狂的人,问道:“说说看,你要开多少底薪才愿意干?”
“刚才我唱的或演奏的那十首歌,都是我原创的词曲……你觉得,你这间小小的酒吧,能雇得起我吗?”
“呵呵……”约翰心想“我才不管这些歌是不是你的原创呢……”他心里根本就不相信范建新能创作出这些歌,更不想搅进范建新跟甄崂雄的赌局中。
他的关注点是范建新在舞台上表现出的演出才能,那份临场的从容和对观众情绪的把控,像一个久经舞台的老歌手……这让他极为的佩服!
“我们这座酒吧,怎能雇不起你呢?……只要你来这里做驻唱,我的乐队就可以减掉大半的人手,把这些人的薪酬都给你,还能不够?……”
“哈哈……你不知道我的身价啊!我要是一高兴、一冲动,也许会把这栋‘西洛’酒店,给买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