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一落,就望见那死囚男子脸上的绝望之态。
“真是可惜了。”言昭颇觉扫兴地道。
他已料到下一场的结局。
近侍却赶紧上前来恭维,“陛下英明,能和陛下养的雄狮斗一场,是那死囚的福分。”
言昭似笑非笑地轻睨了近侍一样,吓得近侍屏住气息,不敢再妄言。
“行了,说罢。”
言昭的姿态慵懒,倚在铺着兽皮的龙椅上,缓缓道。
“是我那好堂兄有何状况。”
闻言,近侍忙不迭回说:“陛下,据探子传来的消息称,安王殿下同安王妃相处得……甚好。”
“甚好……”
言昭语气悠悠地道,隽黑的瞳仁里掠过一丝不明意味。
那贺兰家幼女是何模样,他三年前便派人画过像。
言晦此举,总不能是真爱慕上对方了罢。
那么,就只能是他有所图了。
言昭以为,他这堂兄惯会装模作样。
可他清楚得很,言晦跟他有着相同的眼神。
都是言家的种,便别提什么温和良善了。
每每听得旁人对言晦的称赞,言昭就忍俊不禁。
如果他是笑面虎,那言晦便是披着羊皮的狼了。
狼,又怎会像人一般呢。
言昭唯一失策的是,他根本不曾联想到,俏俏就是贺兰家幼女。
只有她,才能令他们这对言家兄弟生出情爱妄念。
另一边厢。
言晦将俏俏安然送回贺兰府后,就先和岑雅之去了书房详谈。
而岑雅之却已经晓得,言晦在大婚当晚便见过俏俏的真容。
她毫不怀疑,言晦会喜欢上俏俏。
一人在书房内除了商议之前的计划,就是岑雅之还额外警告了言晦——不可行不轨之事。
倘使言晦真心倾慕俏俏,那么,他便该考虑如何打动俏俏。
岑雅之虽爱护俏俏,但不会完全隔绝旁人待俏俏的真意。
她是看在言晦之前不曾轻视俏俏的份上,才愿意提醒他一句。
如果言晦与言昭一样狂妄自大,那岑雅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再来接近俏俏。
“多谢。”
言晦明白岑雅之的言下之意,就直接道了谢。
俏俏并不知晓言晦及岑雅之的交谈,她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瞧见了小雪。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