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你们也配,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些人此刻面对的敌人是谁。闲话少说,我问你,那些人为何还不打过来。」
「以打开你身后的这扇门为号。门只要一开他们就会发动。」
「那好,你还准备继续吗。」
「当然,你们这些贵门出生的人怎么会明白我们这些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的普通人,我们没得选。」
张歧路闻言笑了,什么贵门,他从一出生连个父母都没有。家里的大门朝哪里开他也是前些天才刚知道。但是他懒得和面前这些人说。
谁知马前卒见张歧路不说话还以为
他心虚了。
「少爷手中的剑一定是一把神兵利器吧,杀人就如砍瓜切菜,这样的东西我们想都不敢想的。」
闻言张歧路收起了手中的剑,从地上捡起两把军用匕首。
「不必再说了,你们一起上吧。」
「我可以和你一对一。」
「不行,你们一起来我家,我怎么可能饶了他们,放心吧我今天就用你们的武器和你们的军拳送你们上路。」
张歧路清楚,这个马前卒其实完全不像他看上去的那么刚。一个能喝上一年只产几斤茶叶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呢。他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从眼前绝境中博得一线生机,现在他做到了,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
马前卒这时突然让开身体,露出他身后数米处一个穿着黑色防护服的人,这人背着两个气罐,拿着一根黑洞洞的铁管朝着张歧路,铁管前端还冒着一撮火焰。
张歧路怒极反笑,这些人够狠的居然拿出火焰喷射器对付自己。
张歧路不是一个弑杀的人,但是他今天决定大开杀戒,这是给自己人看的,也是给那些还在左右摇摆之人看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很愤怒了。
巨大的空气蜂鸣声伴随着一道细长的火蛇朝着张歧路而来,张歧路没有避让,他如果让开火焰就会吞噬他身后的大门。
一道符箓出现在张歧路的手中,火蛇在符箓面前略作停顿就掉头扑向了走卒门的众人。
张歧路顺着火焰遁入人群,最先死的就是这个拿着火焰喷射器的人,一股鲜血从他的脖颈处喷出。高碳钢的军刀非常锋利,男人的伤口非常细小。直到他倒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颈动脉被人切开了。
张歧路犹如狼入羊群,双手舞动如飞,寒刃所过之处就会出现一个血洞。几个呼吸间七八个人就倒了下去。
很快走卒门的反击就来了,他们三五人为一队,一往无前地扑向张歧路,也不是他们不畏死,这些人对于局势看得还是非常清楚的,退是死,进也是死,那就尽量压缩这个杀神的活动空间,给后人创造活命的机会吧。
在和对方几次搏命的交手后张歧路手中的高碳的军刃居然都断了,掷出手中的断刃后张歧路摆出了军拳的架势。他灵活的双脚踩着碎步,拳头打出带着风声,每一拳必定带着骨骼碎裂的声音。
风去云散,五十个走卒门的汉子,大部分都已经成了地上的尸体了。整个过程没有什么惊心动魄,也不悲壮,有的只是走投无路的哀鸣。
马前卒这时看着满地的尸体,眼中毫无波澜,这些人的性命在他的心中根本没有他之前表现的那么重要。似乎在看到张歧路出手的那一刻起这个精壮又深沉的汉子,就决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消耗张歧路,其中也包括地上这些人。
最后的五人微微成扇形,不知不觉已经把张歧路围在了中间,他们掏出枪,五支手枪从五个方向对准张歧路。
张歧路冷笑一声,下一秒他遁入黑影中,就在他消失的瞬间,枪声响起,枪膛的枪火和鲜血几乎一同炸开。枪火一朵朵熄灭,开枪的人接连倒地。
枪声越来越零星,当传来一声空仓挂机的声音后,还站着的就只有两人了。张歧路和马前卒。
张歧路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说道
「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帮那些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