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精二立马抹去了眼泪,凶巴巴地扭过头,哼道:“你走,谁要你来救了?我嫁给猪也不会嫁给你!”
陈常惺登时愁眉苦脸,道:“如此一来,以后每逢吃猪肉,岂非总会想起你这位猪夫人?那端的如何是好?”
李小渔被逗笑了,龚精二则瞬间怒火填胸。
只是不等龚精二说些什么,那抹去唇角血迹的青巾刀客已重新挺直腰杆,冷着脸向陈常惺这边走来,边走边道:“好小子,死到临头,还有
心情在这儿打情骂俏?你真以为区区一件龙矢,就能保全你们性命了?”
陈常惺施法转移七彩琉璃碗,龚精二立马会意后退数步,然后七彩琉璃碗便重新落下,罩到了她们二人的身上。
作为曾经的北极天域之主,陈常惺的炼器能力虽然比不上万花长巷大多数炼器师,但见识远不是万花长巷那些练器大师可比的,他早已发现李小渔身前有一枚黑色棋子,并看出了那黑色棋子为何物,虽然疑惑于李小渔为何需要不断注入灵气方可施展,但却清楚自己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并不是杀掉所有血旗门的人,只需要为她拖延一些时间即可。
陈常惺给了李小渔一个安心的眼神,李小渔立即点了点头,并对陈常惺更满意了几分。
此子不仅能发现她在做什么,还知道他自己应该做什么,单这份眼力,便不是那些初涉茅庐的小年轻所能比拟的,这才明白怪不得龚精二竟
会在危难之际挂念于他。
若非格外优秀的人,又怎会在短时间内攥紧龚大小姐的心里呢?
作为女人,李小渔感知很敏锐,她可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半个月前来见龚精二的时候,龚大小姐心上还不曾挂念人呢,所以说龚精二与这个仅有六重灵王境界的小子相识并不久。
只是虽说陈常惺聪颖敏锐,但毕竟只是灵王境修士,李小渔担心地蹙起秀眉,道:“你可有拖延的把握?龙矢就算能拖住一个人,对方还有两个人,那剑客与屋脊上的弓箭手都不是善茬,更何况他们门主一直在伺机而动…”
陈常惺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给她添堵,道:“阁下尽管放手施为,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李小渔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说话间陈常惺已经转过身去,直面血旗门的
刀剑弓三绝,李小渔望着他那绝不算宽厚的后背,贝齿轻咬唇角,目中流光涌动。
他只是一个中阶灵王,想来年龄还不大,竟已有扛起一片天的男儿魄力了吗?
龚精二也担忧地看着陈常惺,所有的任性刁蛮一瞬间荡然无存,只是紧攥粉拳,默默祈祷着“你一定要活着”。
青巾刀客此时已来到陈常惺身前,在屋脊上的弓箭手以及那狸猫般矫捷的剑客掩护下,竟无一人能来打搅他与陈常惺的对垒。
刀客看了一眼手中宝刀刀口上的缺口,冷冷地瞥向陈常惺,满面横肉都紧绷起来,道:“我会用你的血,来祭我这柄宝刀。如果你以为区区一把龙矢就能对付我血旗门,那,就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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