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个朋友都开始寻求大人物的帮助,李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冲着李金哀求道:“哥,这件事情毕竟是在咱们客栈发生的,岂能让我三个朋友帮着解决?要不你去请一下总镖头?”
李金登时瞪了李银一眼,呵斥道:“人家打了你,你不是人家对手,我给你帮忙已经够丢人了,现在我没办法对付人家,还要再请更厉害的人出面?你丢得起这人,老子可丢不起!技不如人就好好修炼,以后堂堂正正打赢人家才是男人该做的事儿!”
李银被训斥得满脸唾沫,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觉得在那三个朋友面前本就有些自卑,现在更抬不起头了。
训斥完胞弟,李金冲着陈常惺拱了拱手道:“阁下这把龙矢我的确破不了,今天我兄弟二人技不如人,认栽了。虽然我不知道这场争执的具体原因,但阁
下方才为了徒弟所说出的一番话话却是只有好汉子才说得出的,我敬你。只是我虽然不计较这件事情了,胞弟三位朋友去请的帮手,阁下却要务必小心。”
陈常惺早听闻鸿兴镖局八百好儿郎俱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李金能成为正统八百镖师之一,而他的弟弟却只能成为徒有其名的外门弟子,其间原因可不仅仅是实力差距的问题啊。
李金敬他,陈常惺也不好再端着,当即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煞气重重。
石鸿潇是石敢当托孤给他的,而石敢当则是他前世最好的兄弟之一,曾多次为了他不顾生死,那句“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言犹在耳,这群人欺负了石鸿潇,正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他能向李金点头已是敬他,不可能再和他多说什么和颜悦色的话。
今天这场风波,陈常惺是注意要闹下去的。
石鸿潇本来还有些挣扎,想要去给白夜儿道歉,
求她放了师父,但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情知已经没有斡旋的余地,也就不再挣扎了,而且坐在师父的腿上,靠在师父的胸膛上,那种久违的温暖令她想起了爷爷。
自从爷爷去世,她就再也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她去寻找能够果腹的工作,但因为身子瘦小,受尽白眼儿,而且因为肤白貌美长相水灵,还总有地痞无赖调戏她,她只能在休息的间隙里努力摸索着修炼,才能赶走那些地痞流氓。
她太累了,生活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忽然有一天她想起陈常惺临走前说过要去大庭帝国办事儿,于是重新振作起来,想要去大庭帝国寻找内心最后的精神支柱。
她终于再次见到了师父,依偎在师父的身上,泪水不知不觉已打湿了师父的胸膛。
她太累了。
这一刻,她终于能够休息一下了。
她几乎是在焦虑、喜悦与久违的安全感中不知不
觉地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