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长兴瞬间熄火,白夜儿面色骤变,李银终究还是忍不住在美人面前装上一装的虚荣心,有些嗫嚅地道:“总镖头…这件事情您怎么看?这里…毕竟是
我兄长的店啊。”
李刀郎倒不似龚愚一那般冷淡,微微一笑,道:“这是阿金的店我早就知晓,只是咱们镖局做事历来讲究个公平正义。你倒是给我说说,是那人先招惹的你们,还是你们先招惹的他?”
若在平时,李银定然要贼喊捉贼了,只是此刻面对李刀郎虽然笑眯眯但却比刀子还要锋利的目光,只能老实地回答道:“是我们先招惹的他…可是他先踹了我一脚,又在我哥店里那么放肆…”
“哼。”
李刀郎冷哼一声,瞪了李金一眼,道:“你弟弟不懂事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如此不懂事儿!你们招惹的人家,出了事儿还要我给你们擦屁股?而且我告诉你俩,你俩丢人丢得也不冤枉,你们怕是不知晓,在昨天那场太安侯府狮虎楼围剿山水商号的战斗里,这位你们眼中的区区灵王修士,一人就灭了血旗门刀剑弓三绝!”
“嗯?”
听到这话,众人登时瞪起了眼睛。
血旗门毕竟是庭关道的一流势力,血旗门刀剑弓三绝众人也是有所耳闻的,陈常惺究竟是怎样以一己
之力杀了那三人的?
李银听到这话登时身子一颤,而李金则大为汗颜,一是为自己对陈常惺的行为感到汗颜,二是为包庇惹祸的弟弟感到汗颜。
而周围的端木虹秋与杜心意等人则早已面露震惊之色了。
他们每次去陈府打听陈常惺的下落,得到的消息都是陈常惺去历练了,没想到如今陈常惺已进了陈塾,还达到了闯陈塾三关的地步。更令他们没有料到的是,陈常惺还与昨天发生的那场大战有关联,甚至以一己之力诛杀了血旗门三绝。
虽说陈常惺诛杀血旗门三绝必然仰仗了外力,但在这个实力就是道理的世界,不管陈常惺怎么借助外力,只要能赢就了不起。而且陈常惺这一次既然能诛杀血气门三绝,显然仰仗外力后的实力已远超前一阵子独闯陈家府门时了。
陈常惺的进境委实快得令人吓人。
白夜儿没想那么多,只知道自己叫来的杜心意等人与陈常惺有牵扯,如今连刘长兴叫来的龚愚一与李刀郎也与陈常惺有牵扯,难道这一次真是自己踢到了铁板上?
一向最喜欢用身份关系压人的大小姐,招惹到了身份更了不起的存在?
不!
忽然,白夜儿眼睛一亮,有了一丝希望。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陈百里!
陈百里的父亲陈秋狄是一个不可以常理度之的疯子。
他的童年十分悲惨,所以几乎什么人都不服,什么规矩都不理会,甚至为了表现自己的叛逆,到了儿子那一辈明明应该是“回”字辈,他偏偏给起成“百”字辈,甚至将一些“百”字辈的小辈强行更名成了“秋”字辈,简直疯得不行。
这么一个什么都不在意的疯子,会在乎陈常惺是不是陈家的子弟?会在乎陈常惺是不是进了陈塾的天才?
只要陈常惺招惹了他儿子,他还不得疯狗一样扑将过去将陈常惺撕咬成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