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惺眯着眼睛,仿佛在沉思。
片刻后,他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
见状,陈印章与周围的陈塾子弟们总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忽然间,陈印章瞳孔一缩,怒喝道:“陈常惺!”
陈印章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是当他出现
在陈常惺身前的时候已经晚了。
陈常惺的身体虽然没动,但意念却已操控龙矢穿透了陈回暴的心脏。
“哗!”
周围响起了一阵惊哗声!
谁也没有想到,陈常惺竟然真的敢杀陈回暴!
他当真不怕死吗!
陈印章气得手指头都颤抖了起来。
他憋着满腔的狠话要说,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只是有些恼怒地质问道:“你…就那么护短吗?值得吗?”
在陈印章看来,陈常惺愤怒暴打陈回暴是一件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只是陈常惺就因为护短,非要杀掉陈回暴,接下来迎接他的麻烦将会源源不绝,接踵而至,他一个灵皇境修士当真能承受这份代价吗?
陈常惺倔劲儿上来,根本不愿理会陈印章,看也没看他一眼,走到石鸿潇身前,柔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将你安排到这种地方,都是师父的错,师父接你回家好不好?”
石鸿潇所有的倔强与坚强,在看到陈常惺的那一刻都已化作虚无,听到这话鼻尖立马一酸,红着眼,乖乖地点了点头。
陈常惺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背了起来,就这么缓缓地走着,直至身形消失在众人视线尽头。
望着陈常惺的背影,陈百合等一众陈塾弟子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陈印章望着陈常惺离去的方向,暗暗叹了口气:“这般性格,是福也是祸啊。接下来,陈常惺的日子只怕要不太平了。”
…
背着石鸿潇离开陈家嫡系之后,陈常惺便施展缩地成寸向巧字旗支脉赶去。
如今陈常惺施展缩地成寸,已经能够做到一步五十丈,从这儿赶到篮羊道巧字旗支脉,也就半刻的时间。
而当陈常惺回到巧字旗支脉的时候,想象中一片狼藉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可见有陈德礼坐镇的巧字旗支脉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敲响了大门之后,很凑巧,是与陈常惺颇为熟络的管家吴刚开的门。
吴刚在巧字旗支脉的地位,就像是陈印章在陈家嫡系的地位。
陈印章是陈家老祖宗培养起来的,而吴刚则是陈德礼老爷子亲自选中并一手提拔至如今地位的。
只是陈印章早已在帝都大显威名,而吴刚在外人看来却仅仅是巧字旗支脉的管家而已,不过陈常惺却猜得到,陈德礼做的很多事情都是隐于暗处的,而这些隐于暗处的事情是需要一些人手去完成的,吴刚必然就是老爷子手底下很重要的一员大将。
看到陈常惺回来,吴刚有些惊喜,道:“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陈常惺道:“吴哥,快帮我找一个房间,然后再帮忙寻一位医师来。”
男人们受了伤,最常见的是用灵气止血,然后再随便吃一些防感染的灵丹妙药。
可石鸿潇是个女孩子,伤口不能处理得那么草率,否则会留下疤痕。
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
陈常惺已经很对不起石鸿潇了,自然不希望再让石鸿潇失望了。
吴刚看了一眼陈常惺身后背负的少女,立马招手喊来一名下人带领陈常惺去别院,自己则去帮石鸿潇找医师过来。
医师与大夫不同,大夫是给寻常百姓看病的,而医师却是能将药理与灵气融为一体专门为修士看伤的存在。
巧字旗支脉家大业大,自然养着那么几位医师,所以很快吴刚就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医师赶到了临时为石鸿潇整理出的房间。
老医师查看了一会儿石鸿潇的伤势,陈常惺扬眉问道:“如何?”
老医师道:“小少爷放心,虽然有内伤也有皮肉伤,但都不难治。”
陈常惺又道:“会留疤吗?”
老医师笑道:“有我在,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