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青袍青靴的陈家下人、护卫们纷纷涌了出来,还有大量巧字旗支脉这些年来暗中招募来的散修、长老与客卿,也都一股脑儿冲了出去,将近两百号人,直接将暴字旗支脉团团围困住了。
前一刻还想要仗势欺人的暴字旗支脉,在人数方面立马跌入了下风。
“姑奶!”
此刻从巧字旗支脉大院里走出来的除了那将近两百号修士,为首的还有六人。
当先两人自然是陈秋蓉与李恪隐夫妇。
陈回心跟在陈秋蓉的左边搀扶着奶奶。
德隆炼器坊的洪旌旗老爷子竟然也来助阵了,他就站在李恪隐的右侧。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巧字旗支脉明面上的首席供奉大长老胡长安,另外一人则是负责打
扫巧字旗支脉门前与门庭落叶的驼背老人。
这位驼背老人比吴刚还要籍籍无名,但他此刻能够出现在这里,而且大长老胡长安站在一起,显然他也是陈德礼的一步暗棋。
陈常惺迎了上来,站到了陈回心身前。
“好孩子。”
陈秋蓉拉着陈常惺的手掌,欢喜地拍了拍,道:“陈回暴杀得好,咱们巧字旗支脉一家子都给你撑腰!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刚来欺负我小侄孙!暴字旗支脉?三十多年前将我们当成软柿子捏,怎么着,如今还敢来我们的地盘上撒野?”
说完,陈秋蓉眯眼看向陈乐生与陈述余,不卑不亢地道:“诸位,既然来了巧字旗支脉,为免别人说我们不懂待客之道,就都留下吧。这辈子,都别走了。”
“哗!”
此言一出,周围隐藏在暗处的各大势力强者心头全都剧震。
虽然从陈乐育的态度上,众人就看出了巧字旗支脉的意思,但当这句话从陈秋蓉口中说出的时候,众人还是免不了心头一颤。
“巧字旗支脉,竟然想要全歼暴字旗支脉!”
“巧字旗支脉隐忍了三十多年,如今竟要全面反击了吗?”
“本以为这只是一场逼迫巧字旗支脉暴露出底牌的戏码,谁想到这场戏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要激烈!”
“恐怖如斯啊…”
“只是巧字旗支脉虽然人多势众,暴字旗支脉现在在陈家麾下三十六条支脉中却已可排进前五名,巧字旗支脉想将他们给灭了,恐怕不比登天难多少啊。”
“…”
陈述余冷冷地瞧着陈秋蓉,道:“陈德礼怎么不出来,让你一个后辈站出来主持大局?”
陈秋蓉微微一笑,依稀可见大家闺秀才有的优雅与恬澹,道:“家父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更何
况为小辈出头,哪里轮得到他老人家呢?我作为常惺的姑奶,本也不该出来的,免得让人家说咱们巧字旗支脉以大欺小。只是既然常惺那不成器的叔叔帮不了他,没办法,我这位姑奶就算冒着被别人戳脊梁骨的风险,也得出来帮衬一二了。毕竟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让我常惺孩儿受委屈不是?”
这话说得既有讲究又有水平。
这是堂而皇之指责暴字旗支脉的大人们以大欺小啊。
陈述余是“述”字辈的,比陈德礼还高一辈,他亲自带人来巧字旗支脉撒野是以大欺小。
陈秋水是“秋”字辈的,比陈乐育还高一辈,他与陈乐育打是以大欺小。
陈乐生是“乐”字辈,论辈分,陈常惺是“回”字辈,所以陈乐生指挥麾下修士捉拿陈常惺是以大欺小。
她这是骂暴字旗支脉不要脸不要皮呢。
暴字旗支脉众人登时勃然大怒。
“巧字旗支脉欺人太甚,杀了我回暴孩儿,竟然还如此无礼!”
“今天咱们干脆直接乜了巧字旗支脉,也让他们瞧瞧咱们暴字旗支脉的厉害!”
“他们不是三十多年前就看咱们家主不顺眼吗?打一场就是!”
陈述余静静地看着陈秋蓉,眼眸深处已有凶芒闪烁,道:“如果陈德礼再不出现,那我可就要踏平巧字旗支脉了。”
“好大的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