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看到陈德礼,他的心却有些不自觉的发慌。
陈述余在卜长老身后沉声道:“卜长老,陈德礼已经来了,你快让他交出陈常惺!”
“对啊!”
卜长老眼睛一亮。
我这次是抓着陈德礼的把柄而来的,为何要怵陈
德礼?
他难道敢与整个陈家嫡系对抗吗?
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救陈常惺!
一念及此,卜长老立马上前一步,低喝道:“陈德礼,你可知我们此番所来为何?”
陈德礼斜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是不是想说,你此番所来为的是带走陈常惺啊?因为陈常惺杀了陈回暴,触犯了陈塾的规则?”
卜长老冷哼一声,道:“既然你知道我们的目的,还不快将陈常惺交出来!”
陈德礼忽然笑了。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讥诮。
卜长老阴沉着脸道:“你笑什么?”
陈德礼笑道:“我笑你无知幼稚。你可知长老阁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大动静,只有你们这三只烂鱼臭虾送上门来?”
卜长老微微一怔,然后冷笑道:“那是因为有我三人就够了!”
“何必要安慰自己呢?”
陈德礼冷笑道:“你应该猜得到的。这三十多年来,我虽然一直潜伏着韬光养晦,但很多大事件中还是可以发现我的影子的。长老阁当然不会允许有人触犯他们制定的法规,可如果…陈回暴不是陈家的人呢?”
陈述余此刻已拧起眉头,低喝道:“陈德礼,你在胡说些什么?陈回暴乃是我暴字旗支脉的传人,怎么不是陈家人了?他既然是陈家人,又在陈塾修炼,就可以受到长老阁法规的保护!”
“哦。”
陈德礼淡淡一笑,道:“陈回暴如果是暴字旗支脉的传人,的确是陈家子弟。可如果…暴字旗支脉不存在了呢?”
此言一出,场间所有人心头都骤然一寒。
陈述余怒喝道:“陈德礼,你在放什么厥词!”
“嘿。”
陈德礼面带冷笑,目光阴鸷,道:“自从三十多
年前,我儿子被从族谱之中抹除,我就开始布局。我知道暴字旗支脉一直在发展,而且发展得很快,所以我必须比你们成长得更快,必须布一个你们谁也破不了的局。”
“我儿媳妇在路上难产而死,我儿子孤苦伶仃带着三个孩子辗转千里,一路上不知受了多少磨难。”
“那个女孩虽然出身不太好,但既然嫁给了我儿子,就算我半个闺女!”
“嫡系冷漠无情,暴字旗又是罪魁祸首,没人愿意帮那个可怜的女娃娃讨回公道,那么我来!”
“我曾发过誓,一定要将我儿子与那可怜的女娃娃受过的所有委屈,都一一不落地讨回来!”
“既然今天你们非要动我常惺孩儿,那么我的计划也只有提前进行了。”
陈述余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怕陈德礼在诈他,登时大喝道:“我暴字旗支脉家大业大,岂是你说灭就灭的?”
“很抱歉。”
陈德礼的眼中忽然迸发出一阵凶芒,道:“在你们来巧字旗支脉讨伐的时候,我已经带人灭了你们暴字旗支脉满门。现在你们已经成了无根的浮萍,还有活着离开的机会吗?”
“哗!”
此言一出,场间登时哗声大起。
暴字旗支脉府邸,竟然已被陈德礼带人血洗了?
陈述余怒喝道:“陈德礼,你这狗贼休想骗我!我们暴字旗支脉与春风得意阁有合作往来,若有强者杀至,岂会没有消息传来?”